徐府,一间灯火辉煌的密室内,虽只有四角的巨大烛台上闪耀着四点豆大般的烛火,但难隐与烛光投相辉印的阵阵金光,四面数排陈柜上金玉珠宝,古玩字画琳琅满目!在其中间空余数丈处各有三人坐于桌前,中间那桌一人道:“二弟,你可曾看清楚了,那小子真是风无畏那老匹夫之子风常歌?”右边一座道“大哥,三弟我咋敢说假,今日午时我和植儿可看得真切,那斯不就和三年前郭公公让贴榜抓捕的风常歌长得一个模样儿嘛,当时我还觉得眼熟,随后细细想来便是他了,风无畏那斯长相那般独特,年轻时在我大燕排行四大美男之首,多少女子为一睹他俊美风姿在其冠礼时排满京城食味轩酒楼,整整一天京城长安街弄得水泄不通,万女空巷,名动大燕,只是后来和北胡高手安金赞一战中毁了容,方才在大燕万千少女心中失了宠!三弟我觉不会认错”。左边一座道“大哥,三弟,如此甚好,只要我等立即将这小子拿下交给郭公公,相信定是大功一件,只要郭公公金口一开,到时植儿入学太渊楼定是不难,我即刻就给郭公公密报”。“且慢!”中间上座那人又到“二弟稍安勿躁,这等大事,我等三人得仔细查探一二,要是能先把那无极玄盒和风刀秘籍连并无极殿的密秘在那小子身上探查到,再送给郭公公也不迟,那时就算郭公公不搞赏我徐家,我徐家也不亏”。“大哥说得极是,明天起我就对那小子好好查探一翻”。此时要是风常歌在场定能认出这就是今天遇到的南郡郡守徐原,而上座者乃是和徐原一奶同胞的燕狼卫指挥使徐铎,左侧者乃二人同父异母的兄弟剑门关总兵徐魁。
次日一早,驿所管事开宣:“威楚郡守设宴于郡守府,特宴请所有威楚进京学子以慰旅途奔波之苦,并赐到场学习推举函书一份”。风常歌看着管事离开的背影,心里总感觉管事看自己的眼神哪里不对,虽然在另外一个世界自己才警校毕业不久,但刑侦课自己也算学的认真,这管事肯定对自己有隐瞒,郡守宴请难道有猫腻?难不成是因为昨日之事,郡守要私下开罪于自己?但看那郡守也算正直无私!想到此处,心想也罢,一去便知,何必在此瞎琢磨,随即也就不再理会。
傍晚时分的郡守府灯火通明正热闹非凡,学子们三三两两被引入席间落座,风常歌也被一管家模样的老者引入席间找了个四周人少的空位坐下,看着满庭学子三三两两正款款而谈,心理顿时感觉莫大的孤独,正落寞间,突闻一人长喝道“郡守大人到”席间顿时少了喧哗。
风常歌只见还是昨日那矮胖老者在一个几人陪同下拖着他那陀螺般的身子挺着一个大肚子,翘着山羊胡走了进来坐于正中上方塌上,随手摸了一下山羊胡道“本郡守看各位本郡学子饱读诗书,风采照人,个个不凡,将来定能为我威楚郡博得荣光,但看各位旅途劳顿,所以设此宴以聊表本守心意,在此我先敬各位一樽,各位请尽兴”。说罢顺势看了风常歌一眼抬手饮尽樽中酒。
正当风常歌端酒正饮之际,倏然之间殿内灯火忽齐灭,待不风常歌反应,只觉一道寒芒附着丝丝冷气迎面逼来,恍惚间风常歌下意识用酒樽挡于眼前,不偏不倚只听“叮当”一声脆响,风常歌只觉脸颊一痛,似有鲜血流出,还不待他反应,只见那寒芒又紧擦喉咙横扫而来,顿时只觉脑中浮现一片空白。
堂内,伴随着抓刺客保护郡守大人的喊声,刀枪剑戟蜂蛹噼里啪啦而至,霎时殿内混乱一堂,待风常歌回过神来,只见殿内早已重燃起烛火,玄甲黑卫分列两旁保护众人,殿内正中一高大黑玄甲黑卫正抱拳对郡守道:“启禀大人,刺客已趁混乱之际破窗逃走,我已派人全力追捕,是我等保护大人不力,还请大人治罪”。“罢了,是本官大意了,不关尔等之事,只是惊吓了满殿学子,本官惭愧,尔等到殿外防护吧”。说罢,举起酒樽对众人道:“刚本官失职,未曾严加防范,给刺客钻了空子,惊吓了众学子,还好见各位未曾受伤,心里稍安,w.nshu.本官给大伙赔不是了”,众书生平日里只懂舞文弄墨,哪见过这般刀剑之事,一时吓傻才缓过神来齐齐回敬郡守,饮罢,个个提心吊胆议论纷纷。风常歌放下酒樽,摸了摸脸颊,只见手指尖稍许血痕,想来那寒芒只是划破了自己脸颊一丝皮肉,难怪郡守说未曾见大伙受伤,原以为自己难逃一劫,未想到最后那一刻刺客尽然倏止寒芒于喉前寸许,后并逃离殿内而去,粘了粘衣襟上几棵割断的胡须,风常歌心里七上八下,“仕么人想杀我?但又最终手下留情”。直至酒宴离场回到驿所躺下,风常歌一直魂不守舍,迟迟未曾入眠。
徐府,密室内,“大人!那小子危难之际,手忙脚乱痴痴傻傻,以属下经验判断乃未曾习过武,更不可能会风家刀法,风家刀法乃以风为引,御风如电,不可能对属下两击感应不到”,言罢黑衣人一直低头抱拳不敢抬头,室内一片沉寂,半晌才闻一嘶哑老者声音道“知道了,你且退下吧”,随后又有一雄浑大汉道“大哥,看来这名叫刘子楚的小子不是风常歌,听闻风常歌自幼随风无畏习得武艺,风引决已过四重,天风十八式已能使出九式,难道天下之大真有长得神似风无畏那老匹夫之人?”。中间那人闻言自语道“天下之大,天下之大想必凭借郭公公的实力也能迟早找到他,这小子这边虽是如此,也且不可大意,难免他是故意充楞做傻,得给我盯紧喽!”,“大哥请放心,小弟我早已派人盯紧他,只要他一露蛛丝马迹,定难逃我等法眼,”听闻嘶哑老者说完,另外两人齐齐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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