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二公子飞鸽传书,要求见你。”天地盟盟主专属侍卫长方腊轻叩房门,走了进来。
燕楚龙示意方腊坐好,笑语:“方大哥,你跟着我身边有些日子了,有什么想法吗?还算服气吗?”答非所问。
方腊说:“盟主乃龙章凤姿,方腊在盟主身边已有两年了,受益匪浅,对盟主的雄才大略与事无巨细头头是道的能量是五体投地,今天盟主为何一改画风,不知您有什么计划方腊去执行?”
“你虽是楚龙的侍卫长,但不是天地盟的人,所以还是不要见二公子;你先回睦洲清溪,看看你的漆园,随便辨别一下天子基和万年楼的真伪。”燕楚龙富有深意看着方腊。
方腊会意地笑了,“还是盟主高瞻远瞩,罗湖代替我吗?”
“不用,你可以随时回来,但你要记住: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能打草惊蛇,现在新皇帝启用新法时日不长,放逐而归的蔡老贼刚登相位,不会放过元祐党人的,一定会大打出手的,又有阉党为虎作伥,哈哈!你要做的是积蓄力量,去等待。”突然燕楚龙站起,转向房门,方腊迅速恢复了常态,毕恭毕敬地站在燕楚龙后面。
“任大哥,剑南要来,咱们去潭州吧。”燕楚龙走出了房门,对正朝他走来的任剑星说,“这里虽是天地盟的地盘,但这里太靠近码头了,鱼龙混杂,暗潮汹涌,剑南不适合这么早跟我们汇合。”
任剑星深有同感,赞许道:“盟主说的对,剑南刚与百胜刀一战,声名鹊起,我们还不到明目张胆的时候,我先去潭州。盟主,您呢?”
“五天后我去,我马上得与莫爷爷见面,安排他会一个人,我不想知道这事的人多,我带罗湖去;方腊会睦洲,听说漆园出事了。”燕楚龙说完,径直离去,方腊向任剑星行礼后,骑上一匹快马,向东南方向驰骋而去。任剑星对方腊虽达不到深信不疑,但对燕楚龙是言听计从,所以没有多想,去安排与任剑南会面的事,见任剑南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他带来爷爷什么样的手谕或规划。
燕楚龙和罗湖在一座孤峰前下了马,燕楚龙对罗湖叮嘱道: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然后双脚一踮,如旱地拔葱般身子直上孤峰纵跃而去,待身子还未呈坠落之势,一展披风,如展开的双翼向前纵飞过去,双手连击,腿呈弓形,如展翅翱翔的金雕,霎时已落在峰顶。罗湖连连咋舌:燕大哥的武学又精进不少,仅凭着“穿云纵”轻功身法,就已经独步当今武林了。
到了峰顶的燕楚龙没有慢下来,脚尖踩着树梢,踏叶而行,这是天下最上乘的轻功,“燕子三抄水”,不一会,燕楚龙就看见一个背影朝着他,不丁不八,形单影只。燕楚龙身子一转,如旋转的风轮,接着动了,右手闪电般排出一掌,隐约有风雷之声。只见背影一闪,那人如鬼魅般避开了燕楚龙的快掌,不料燕楚龙左拳已到,如一把铁锤向对方咂去,拳风凌厉,衣襟微微泛波,已不是,而是一个蒙面老者,他变掌为勾,反撩燕楚龙的腕部。燕楚龙深知“吴越钩”的厉害,右掌边拳,直接砸向“吴越钩”,这些过招都在瞬间完成,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两人风驰电掣地见招拆招,妙招百出,异彩纷呈,就在两人打得难分难解之时,蒙面老者右腕一翻,一招“白蛇吐信”,仿佛有无数条毒蛇向前突袭,晶光四射,燕楚龙见状疾退,一拍腰间,一把腰刀激射而出,燕楚龙握住刀柄,“乱披风”,无数个呈交叉的刀影迎向那无数条毒蛇。蒙面老者手腕一收,长袖一展,如巨大的铁板拍向刀影,燕楚龙肩一耸,左肘撞向展开的长袖,与长袖另一面的崩拳结实了,燕楚龙倒退三步,蒙面老者倒退三步后,又退了半步。
蒙面老者哈哈大笑,朗声道:“当今武林,能赢龙儿一招半式的人不会超过五人啰,莫爷爷不是龙儿的敌手了,哈哈。我莫乐十年心血没有白费。”
燕楚龙问:“我师父了?”
“你师父?你目前能做到百招不败,再多,我不知道。”
燕楚龙似乎有点低落,喃喃自语:才百招呀!
“龙儿,你要知道,你师父年轻时就是:天剑之下,俊秀一剑;如果他不为复国大业,心无旁骛,一心武学,恐怕就是天剑复生,只怕难以胜他。”
“那岳爷爷呢?”
“浑天枪,为天下第一枪,也许你师父最忌惮的几个人就有他;只有大内剑宫主才是你师父真正的一生之敌。”
“您呢?”
“我只是行尸走肉,没法真正上台面了,只可惜绕指柔,这把武林名剑了。惦记杀我的人,要比你师父多得多!”
燕楚龙听罢,义愤填膺地厉声道:“看谁敢!我燕楚龙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您们都是龙儿最亲的人!”
莫乐疼爱地抚摸着燕楚龙,蒙面的丝巾似乎变得湿润了,也许是萦绕的雾气所致,亦或是不堪回首的往事激起了浪花溅湿了丝巾。莫乐悲从心来,老泪纵横,沉声道:“龙儿,莫爷爷一生问心无愧,追随你师父亦是心甘情愿,唯一对不起的是衡山派和我的父亲。”
燕楚龙心也戚戚,安慰道:“龙啸月已是擎天一剑,与血剑乃武林剑中双尊,衡山派已在莫掌门手上发扬光大,莫爷爷有什么好伤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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