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了你的骨肉。”坐在前面的达莉转过头来说得很大声,穿行在起伏的山丘,如果用心电图描述上下无常的起伏再合适不过,双方都没有讲话,不过两个人的内心就像两座独自喷发的火山。
“刚才那个投降的军官是维克多布尔蒙,在九二年是保王军的人,后面又参加国民卫队,之后又逃去英国,之后又被皇帝的第一个副官召唤,现在又背叛了皇帝。”达莉转移了话题。
“该死的法兰西渣滓,反复横跳的骑墙派,他们和那些临阵脱逃的懦夫有什么区别,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左右逢源的士兵是市井小民,临阵脱逃的士兵是废物。”
达莉不吐不快,好像是在指桑骂槐,又好像把他鄙视的人物骂了一遍,泰锡没有回应,也许他在听到骨肉什么的时候踏入了知识的盲区,在里面瞎转。后面根本没有听清。
三十分钟的沉默后,泰锡的心快进到死一样的平静后,没有抓紧缰绳,自己从马上摔了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想当个无忧无虑的酋长怎么那么难?
“大叔,你没事吧?”一个衣着考究的男士把泰锡扶了起来,“你的脸色苍白,,没事吧,大叔?”这位男士应该和泰锡差不多大,却把泰锡叫做大叔,让人窝火。
泰锡的脸色也被怒气烧红了,正常了起来,“这位先生怎么会在危险的前线,莫不会是英军的间谍?”泰锡现在的脑子里还是达莉刚才的话,容不下思考问题,直接问了起来。
“你没事吧?孩子和我不用你管了”达莉回过神,骑着马赶了回来,口气中有关心有愤怒。
“没事。”泰锡还在考量着这个男人。
这个陌生男人看到达莉后,向她举了一个躬,“亲爱的先生和美丽的女士,我是一个爱国的商人,叫梅耶罗斯柴尔德,我来前线观摩两军交战之盛况,一睹拿破仑和威灵顿的风采。”
“小姐,你可真好看,以后你有空可以来我在伦敦或者巴黎的寒舍游玩,带着你的弟弟或者小孩来也行,有各种各样的沙龙和科研会。”
“从亚历山大到拿破仑,从欧几里得到拉格朗日,从柏拉图到黑格尔,只要你有兴趣。”
“好狡猾。”泰锡心想,听得直跺脚。
“谢谢,不过今天我更想去参观滑铁卢。”
“那真勇敢,我是不方便再往前了,不过好像过了前方的农舍就是威灵顿公爵坐镇的农舍,他的斥候就在附近,两位要小心。”他侧过身对着两个人。
“法国佬。”两个英国斥候在远处的树下用燧发枪朝着三人方向开了火。泰锡按下两人的肩卧倒,可惜火药还是擦着罗斯柴尔德的左腹。
“达莉你照顾好伤员,躲在马车后面,另外再把燧发枪怎么用说给我一遍,”泰锡拿下马背上的G1811燧发枪。躲在农舍的掩体后。
“钳口和枪管平行瞄准,装弹有十二动作慢装和自由快装,重新装填的时候用弹药兜里的亚麻布装进去。你怎么这么笨!”
既然准度不够就得靠得再近一点,他把农舍里的土鸡抓出来,扔向大树边。
自己趁斥候注意土鸡的间隙滚到农舍的树下现在只有二十米的距离,两个斥候探出身准备解决那只一支在咕咕咕叫的土鸡。
“砰”,泰锡这一枪命中了先探出右身的士兵,另外一个士兵趁着泰锡装弹的间隙直接挺着刺刀袭来,泰锡眼见对方冲来,丢下猎枪,直接拿出佩剑也向那人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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