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本官说实话,昨夜你可有杀人?”
“没有,小人怎敢杀人?”
我确实没有,昨夜我只是用杀猪刀杀朱罢了,杀人与我有何干系?
陆梧跪在堂下非常平静。
“那你昨夜几时干了何事,且细细道来,本官自有明断。”堂上主官“啪”的一声落下惊堂木。
“回明府,小人昨天因思念双亲,祭奠双亲后回家喝了些许浊酒,便睡下了。”
“可有人能作证?”
“回明府,昨夜家家团圆,小人独自在家,自然无人能作证。”
话刚说完,一个小吏模样的人一路小跑到一位中年人旁,耳语了几句。
那中年人,看起来像是读过书的,应是堂上县官的幕僚。
那幕僚在县官耳旁将小吏所说之事一一道来。
“朱家女儿的口供录好了。昨夜那歹徒向朱勇逼问钱财去向,并说护院仆人都被其手下杀光了。还有,全村家中都没搜到赃物。”
“那看来,确是因财杀人?而且不像是同乡作案?”
“不好说,可恨这歹徒杀人之后还放火,什么线索都没了。不过经过仵作验尸,死人数目与尸体数目对上了。朱家女儿确实是昨晚灭门案中唯一的幸存者。还有昨晚那朱家护院回家的几个也都被灭门了,这样一看,倒像是仇杀。”
“没听说那乡里哪家与那朱家有血仇。堂下跪着的那小子应该也没那身手胆气,应该不是他。许是某伙活不下去的江湖人想捞一笔,才犯下如此凶案。该死的江湖人!”
“那就……”
“人都先别放,关着,看看能不能榨出些油水,也算是县衙上下的辛苦费了”
几日后,上交了五十钱的陆梧被放了出来,一同被放出来的还有一起被抓的乡里青壮。
“该死的官家人,太贪了”
“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还得我们交钱才放人”……
一群人离衙门远了都在小声咒骂着。不过有些人看陆梧的眼神有些惧怕与惊疑。
大吉更是对陆梧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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