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安宣王府内,承焱便一头扎进了书房里。孤星知道大战在即,即便自己再讨厌他想当皇帝的心思,此刻生死攸关的大事近在眼前,自己也无从与他计较,便自顾自回到疏星阁。
秋深日短,直到昏黄残照,承焱才带着淡淡的疲惫来到疏星阁。
进了院门,看到心爱的女子拿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承焱轻手轻脚地凑上去,抽走她手里的书卷,说:“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这天都要黑了,当心看坏了眼睛。”
孤星淡淡一笑,对着承焱手里的书抬了抬下巴,说:“不是在你手里吗?”
承焱看了看手里的读本,是一本《剑南诗稿》,笑着打趣道:“我在书房里忙得天昏地暗,你却是好闲情。”
孤星笑语盈盈:“小厨房里的参汤炖了好半天了,芳宜可是一直守着的。别拐弯抹角地骂我不贤惠。”
承焱忽然正色,把她的手合在自己手心,说:“星儿,我以为晌午那一席话后,你便不会搭理我了。”
孤星顺势把头倚在他肩上,说:“本不想搭理你来着,可不曾想我如此自私。比起别人的生死,我更在乎你的平安喜乐。”
承焱把她搂到自己怀里,说:“只要不是弓箭归来、音容已渺,我便要与你一生一世,两厢厮守。”
孤星连忙去堵他的嘴,看着他嗔怒道:“胡说什么呢。”
承焱疲惫尽扫,又是眉目轩爽的样子,承诺道:“即便哪一天我做了皇帝,我的**,也只会有你一人。”
虽知道这话不可能,心里哀戚,却不由自主地搂紧他,贴上自己的唇。
两人缠绵热吻,好久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承焱细细啃着她的耳垂,只弄得她全身无力,一阵阵酥麻游走在四肢百骸。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与他肌肤相贴。
承焱抱起她,便大步流星地往室内去。
一轮明月慢慢地爬上来,月色溶溶流泻在地;从紫色的木槿和白色的月季间穿过,在庭院中投下一片或浓或淡的阴影。朦胧的月色合着室内高燃的红烛,这秋夜的风味竟也浓稠如酒。屋内佳人已衣衫尽褪,一派旖旎**。
正可谓“亮丽华堂飞彩凤,温馨锦帐舞蛟龙”。
次日,承焱一大早便醒来。支着头仔细端详怀中的佳人,嘴角不自觉地挂上微笑。轻轻地帮她了掖了掖被角,手指温柔地摩挲着她婴儿般白里透红的脸颊。
想起昨晚两人春宵一度,长久以来的心愿得偿。心里的满足,像一朵花一样在一夜间悄然开放,填满整个胸腔。一呼一吸间,都似乎带着蜜的甘甜。
孤星感觉的了脸上的触碰,慢慢地睁眼醒来。看到承焱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想起昨晚的事,而自己正一丝不挂地躺在他身边,脸上飘起两朵红云,不自觉地把被子往上扯,盖住自己裸露出的光滑肌肤。
承焱坏笑,故意逗她说:“如今想遮住可都晚了。”孤星又羞又怒,秀拳便雨点般洒落在承焱身上打。却忘了这人也是一丝不挂地躺在自己身边,一不小心便抓掉了他身上的锦被,男子健硕的身体顿时尽收眼底。孤星“啊”了一声,抓起锦被往承焱身上扑。
她如一只小鹿般惊慌失措,却看得承焱心痒难耐。自己只顾着眼前的这个人,却不知原本严严实实裹在身上的锦被又一次滑落。雪白的胸脯整个呈现在承焱面前。承焱再也忍耐不住,在这个渐渐热闹起来的清晨,被翻红浪,再次欺身上去。
待到两人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孤星刚睁眼,便匆匆忙忙推承焱起身,说道:“王爷征战在即,书房里定有许多事要处理。可别耽误了功夫。”
承焱按住她,只一味痴恋地看着她,说:“从前只道诗文上总是言过其实。如今才明白‘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一句是多么的真心实意。”
孤星嗔怪地看他一眼,说:“皇上还建在,王爷这话可别乱说。当心有心的人听了去惹出祸患无穷。”
承焱伸手环住她,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说:“放心,这是在咱们自己府里,闺房玩话而已。此刻只有你我,再安全不过。”
孤星从他怀里坐起,面对着他认真说:“你便这样信任我?”
“为何不信?”承焱也认真地看着她。
孤星没有回答,只是低下了头。
承焱扶着她的肩,直直看向她眼底深处,说:“你是我深爱的女子,我自然要信你。”
孤星抬起头,眼底的深情里却荡漾着几分清醒和痛苦。
“师父之前来疏星阁,她对藏宝图志在必得。并且,嘱咐我从你这里下手。还有我师姐,此前她曾手绘无忧宫地图给你,若是师父知道此事,师姐便性命难保。我原本打算趁你不留神,潜入你书房偷来那地图烧掉,如此便神不知鬼不觉。可你我二人能走到今日实属不易,我实在不愿与你再生间隙。可师姐自小与我要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有性命之忧而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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