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这个操作没有太大问题,就是4号机械触手的角度再向左偏转35度就对了。”
“你这个……我已经跟你说过三遍了吧?你怎么就记不住呢?手臂关节出泵杆上的锈迹不能擦的太狠,要留一点,不然容易出现脱杆的现象……劳尔,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这个问题了,以后你别它娘的再用这个问题来烦我。”
“美杜莎机甲?天啦,居然是美杜莎机甲!快把放大镜拿来给我看看,这经典的机型,简直就是一个艺术品……哦,该死,这台机甲的主人肯定是个脑子进水的蠢货,这么珍贵的老爷机甲居然被他弄成了这个样子,肯定至少三年没有保养过了,我要是他爸爸的话我肯定会大耳光抽他,然后后悔当年为什么没把这个败家子射到墙上。”
“弗莱,我的老伙计,你早-泄的毛病好些了吗?我给你的药还好用吧?哦,对不起,我说的很小声,没人会听到的。”
跟小恩里克他们分开之后,杜昂就在斗魂机甲维修厂的六个维修车间里乱晃,每到一个车间,都会有人热情地跟他打招呼。虽然杜昂的脾气臭了点性格狂了点,也不是那么太招人喜欢,可他的技术却是大家公认的。管他真好假好呢,跟他混混关系,能得到他几句指点就好了,也不知道这个年纪不大的家伙从哪儿学的这么高超的机甲维修水平,这么多种类的机甲,好像就没有他不懂的。
在六号维修车间里,杜昂出神地看着一台正在被修理的风狼兽型机甲,这时,一个身材高大拥有一身足以让所有女人发狂的健硕肌肉的工人推着一辆装满机甲齿轮的手推车走了过来,跟他打招呼:“嗨,杜昂医生,你好。”
“你好,拜伦先生。”杜昂很感兴趣地凑了过去:“你这是最新一批的机甲齿轮吗?我看看,哦,这真是一批不错的产品,顾客们会喜欢的。”
看看左右没人,杜昂的声音忽然低沉下去:“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安置好了,还是老地方。”
“嗯,我晚上会过去的。”
……
又在厂里转悠了一个多小时,杜昂慢慢悠悠地走出斗魂机甲维修厂的大门。
负责管理考勤的主管布伦特坐在大门口的门卫室里,正在跟门卫喝茶,看到杜昂走出去,他撇撇嘴。那是老板小恩里克的好兄弟,迟到早退这点小事儿又算得了什么呢?
杜昂住在金叶子区一个独栋的公寓里面,是他租来的房子,距离斗魂机甲维修厂不算太远,小恩里克本来想让他搬过去一起住的,杜昂拒绝了,说是不忍触碰那些让人伤感的回忆,小恩里克也就没有勉强。回到住所,杜昂进屋之后立刻把门和窗户都关上,门锁插死,窗帘也盖的严严实实,整个屋子里就好像一座巨大的地下密室,黑乎乎的看不到一点光亮。
坐在书桌前,杜昂打开小灯,洒出一捧昏黄的光晕,杜昂拿出之前在瓦伦西亚钟表店买来的那块价值三十六万贝元的烈日朗男款腕表,放在书桌上,然后又拿出一个黑布小口袋,口朝下哗啦啦一倒,书桌上顿时被一堆各式各样的小工具堆满了。
小锤子,小剪子,小镊子,螺丝刀,扳手,小刀,各种型号的电线,放大镜,棉棒,焊接药水,指纹贴,还有两个好像安全套之类的不明物体,杜昂拿起锤子,很粗鲁地砸在烈日朗男表的表盘上,咣咣咣,咣咣咣……这样的场面会让所有爱表如命的人感到无比心碎。
没过多久,好端端一块崭新的手表就被砸成了零碎,杜昂又拿过小镊子在里面揪出一根最细的秒针——刚才杜昂砸表盘的时候已经特别注意过了,没有让这根秒针受到任何一点点的伤害,青黑色的秒针细如发丝,完好无损。
放大镜……
杜昂贴在灯下,拿着放大镜对着秒针看了半天,确认这根秒针是用轻钨铁制成,“该死的,为什么一定要用轻钨铁呢?为什么一定要用轻钨铁呢?难道那些脑残的科学家不知道这东西已经被贝尔多万帝国进行军事管制了吗?只是换一个指针而已就花费了我三十六万贝元,哦,这么多的钱啊,必须给我报销,必须的,不能让我自己掏腰包,那些该死的杂种……”
嘟囔着,杜昂撅着屁股在床底下掏出另外一只手表——或者说这是一个很像手表的怪异道具,杜昂这回一点都不粗鲁了,手指轻拿轻放好像在抚触**的发丝,他轻轻拧开表盘,然后用最小号的镊子将那根秒针装了上去,再拧紧螺丝,很快的,这只用丑陋来形容都毫不为过的破手表就响起了欢快的滴答滴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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