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阴雨天,胸口就莫名地疼,我常按着心脏某个部位,那是我跟小尔直接沟通最重要的捷径。
他寄居在我的身体中,简单说我们两共用着一具身体,小尔是我未能出生的弟弟。母亲生下我,就把我扔在了孤儿院,我性格孤僻,不说话,几乎没有人愿意搭理我,只有方悦陪着我,她的家离孤儿院不远,她经常带着糖果过来找我,我习惯着坐在一个小角落,我竟然学会了等待。
我生来左胸腔就长着一个模糊的黑色絮状东西,一到黑夜我就感觉到他的生长,起初我以为是肿块,我能感知到它一直的在扩散,可医院检查出来也一筹莫展,只有动手术才能知晓它是个什么东西。
等我工作了,决定动手术那日,发生一件离奇的事情,我穿着白色睡衣躺在一个荒郊野外的公墓上,我胸前这一块被染红了。
女友一直感觉到我的不对劲,我谎称说公司委派的任务很重,工作压力大。
我有关小尔的记忆竟然能追溯到我们以胚胎的姿态悬浮在死寂的黑海上,彼此吮吸,相互吞噬,渐渐我先有了成熟状态的脸,肢体,小尔一直不长大,母体孕育的过程中,这场漫长黑色的战斗,最终我赢了,吞噬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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