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白色,他一直在我的身体里叫嚣着,他一直活在黑暗中,我任何一件衣物都是白色,这让我感觉到我是如此的病态,习惯他的任性,这是我亏欠他的,亏欠他一具完好无损的身体--可以自行支配的身体。
医学上无法表明,听诊器,心率不同,我感觉到他的紧张。小尔他不喜欢这样,他们用长长的管道伸进喉咙深处,甚至我曾听见几个资深医学专家一脸探究的眼神扫来扫去,他们是要剖开我的肚子研究。我惧怕黑夜,厌倦这样搬家翻来覆去的生活,每迁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我渴望倾诉,我知道有人一直在找寻我,夜里也经常被噩梦侵袭,午夜经常会梦到被一张惨白的脸追赶着,我看不清他的脸,脚步很是沉重,它很有力的扯着我,让我给他一颗心。每次午夜惊醒,只能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记忆有一片盲区,充满着诡异的气息,墙上按着古老的镜子还有看不懂的符号,诡异的锥形桌,四个穿黑袍的人正襟危坐,眉间犀利的眼神比刀具还要锋利。
桌子上躺着一具白布裹着的赤裸身体,以及旁边是一个黑色模糊状,那是一个婴儿胚胎。记忆中的小尔就是这副模样,透过记忆的缝隙,那具身体的脸分明是我。
我摸了摸心脏的位置。幸好,小尔应该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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