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白心想:“估计这两天送外卖的骑手小哥会少很多,谁愿意为了一单几块钱,这样的日子在外面跑。”
拿起包装好的外卖,郑秋白交代弟弟郑秋景,别忘记到了时间,把没有卖完的珍珠倒掉,珍珠保质期一个钟头。
郑秋白骑上摩托车,今天客人在平台上点单,他只能自己接单,自己出去送外卖,好像外面很少看见骑手小哥了。
送完红梅新村的一个单,郑秋白坐上摩托车,抬头仰望,透过路边柳树枝头,看那半个月亮,好像有无数的手在托住一轮光明。
夜晚九点左右,路过刺桐北路,温陵北路……所有的街道上面,几乎看不到一个行人,一俩出租车也没有,但交通警察比往常多了起来。
有时送外卖的骑手小哥,在红灯下也是直接开了过去,警察微微转身,默契的无语。
送完摩托车上最后一单奶茶,一路从浮桥路开到笋江大桥。
桥面灯火辉煌,夜色渐浓,已经快要十一点了,还有三三两两的人,他们散在桥面上放着鱼竿钓鱼。
郑秋白把摩托车停在人行道边上,下车来到栏杆上。
他摘下口罩,望向江面,湿冷的温度,一种茫然的感觉,忽然在心中飘过,爷爷郑易亲的价值观:“外面的天是别人的天”。
郑秋白感觉江水泛起缕缕哀鸣,穿越涛声,跌入了愁怅的飘泊。
他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拿了一根放在嘴里点着,猛吸一口,一滴眼泪流淌了下来。
也许是此地此景的使然,他的思绪万千,他想到就在前不久,从父亲手里接过奶茶店那天起,千辛万苦,从大学把店面搬到南俊路。
开业两个月了,营业额比大学里面翻了一倍多。
过年前,父亲之前还担心,春节和初三过后,正月份必须生意火爆的很,他转来三万多元,让自己把货备足了。
谁料新年这疫情,突然就来了,奶茶店的营业额,会不会直线下降呢?难到好事真的要多磨?”
远处,江水滔滔,犹如哽咽。江面上的轮船,汽笛长鸣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又荡向远方,它还有停靠的港湾。
先是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接下来我和弟弟绝对能度过这个坎,从小到大不都经历着吗,还怕多一次困难?
想到这这里,似乎一整天堵在心头杂乱无章的情绪好过许多。
郑秋白又点燃一根香烟,他抽的是南洋老双喜,老爸常说要抽就买好点的,年纪轻轻的别学他,钱花了,才有动力再想方设法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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