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三个时辰之前……
陆腾已经六十多岁了,但是身体一直很硬朗。
他有严格的作息习惯,亥时一到,准时睡觉,辰时准时起床,这样他白天才有饱满的精神处理大小事务。
但今日已经快子时了,他还未睡。
甚至还破天荒的和贾有钱饮起了小酒。
因为今日心情大好,本来贷出了几百万的金币就让他赚了不少,今日郑北城还主动联系他,要跟他联手杀掉李酒,然后将醉香楼的利润分一半。
那可是他觊觎了好久的醉香楼啊,如今能在醉香楼插一脚,以后财力方面他可以遥遥领先了。
有钱就能办成很多事,甚至能得到权利。
这事一成,晚年也不用再愁了。
自己一路开枝散叶,那上百个子孙也不用奋斗了,守住家业就行。
一向注重身体的他今日已经喝完快一壶酒了,反而不觉得难受,而是很畅快。
似乎又找到了年轻时的豪气感。
贾有钱举杯笑道:“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一个毛头小子,真是天助陆大人也,不光放贷狠赚了一笔,而且还得到了醉香楼一半的利润,这可是永久的肥肉啊”。
陆腾一向看不惯别人的马屁,他看重的是贾有钱的干劲,不过今日这马屁也就消受了,并不怪他得意忘形。
陆腾道:“想必过几日郑北城四大赌场又会重新开业,不过遭此厄难想翻身还需要很长时间,况且他主动示弱,让出醉香楼一半利润,看来眼下他是不会与我逐利了”。
贾有钱笑道:“原本我私自决定留下李酒那小子,可以用来牵制郑北城,把那小子当做一把利剑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只能怪他命短,这么快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可惜啊”。
陆腾道:“你要记住,追权逐利就要会利用他人,一旦棋子失去了价值就要果断弃之,万不可优柔寡断,否则只会给自己带来烦恼”。
贾有钱道:“小人记住了”。
陆腾又叹一声道:“郑北城栽了跟头之后杀伐果断,但因低估了对手而失手,失手后不顾一切代价要将其置于死地,不惜让利于我,这等决断和重视对手的眼光确实毒辣,确实让人敬重”。
贾有钱道:“但未免也太小心了些,李酒怎么说也是一介凡俗,就算有武道造诣,凭他年纪轻轻也强不到哪去,郑北城竟然不放心白刺的实力,让冥僧也一起出手,这会不会有点太将那小子当回事了”。
陆腾道:“郑北城手段一向犀利,出手必达目的,况且已经失手一次,所以对这样的对手肯定会前所未有的重视。这点你也要记住,千万不能小看别人,尤其是没有摸透他之前”。
贾有钱又为陆腾填满酒杯,道:“小人谨记大人教诲”。
陆腾道:“不管冥僧是否出手,姓李的想必此刻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让张亮做好保密工作,将人头送给郑北城,然后让无头尸体秘密消失,过不了几天白城就没人记得他了”。
人头要送给郑北城祭王早跟大头。
死人总是很快就能在人们记忆里消失。
平时人们都忙着活下去,谁会多惦记死人半刻?就算你是在白城风光了几日的赌神又能如何?
贾有钱道:“这点小人早就安排好了,只是冥僧这人真的可靠吗?”
陆腾道:“他只是某一门派的弃徒而已,沦为毫无根基的散修,与我只是互相利用罢了,不用他可靠,我能提供他想要的东西就行了”。
冥僧想要什么,无非就是享乐而已。
至于修行方面,陆腾远远帮不了他。
这时,老管家轻轻敲响了房门,拎着一个木箱子进来了。
陆腾有点不悦,但这个管家跟着他好多年了,没有要事的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来打搅他。
忍住怒气,问了句:“怎么了?”
老管家答道:“陆大人,有人连夜送了一个木箱过来,说是要亲自交给您,我犹豫再三,看到您还没睡,就斗胆给您送过来了”。
陆腾有点不耐烦,道:“打开看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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