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金属颗粒在空气中乱飞着,在寻找着一切可以阻挡的物体,包括那些呼出气体的生命。撕开皮肤钻进去,搅动着一切可以搅动的东西,把生命定格在这一刻。刺破了空气,尖叫着狂喊着,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这是一场激烈的战争。
也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这无关乎信昂,无关乎对错,只是生与死的拼搏。冰冷的刺刀划破肉体,滚烫的热血蓬勃而出,麻木的拼斗使这些早已在中国几千年的教育里退化的獠牙开始重新长出来,已经失去理智的大脑充满了野性,犹如一只只只有血肉才开一满足的野兽。
韩三爷奋力的把一个大个子的中央军士兵干翻在地上,看看旁边直喘粗气的胡青毛,咧嘴笑了笑,顺手拉起胡青毛往前杀去。
“跟紧我,别怕。咱也俩合伙干,你没听教导员说吗,三人一组,合理拼刺才能杀死敌人,保存自己。”韩三爷脸不变色气不喘的说道。
“是,是,是,三爷我就是干的没力气了。我都,都,都,不,不,不,不,怕了。”胡青毛磕磕巴巴的说道。
胡青毛早已经不害怕了,在已经失去了害怕的本能,现在都已经麻木了,心中只有那么一点的理智。胡青毛抹了把脸,把不知是谁的鲜血擦了擦,大口喘着气,一步不离的跟在韩三爷的身后。
悍勇不怕死不只是红军才有的,中央军的士兵也不缺乏,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情况下,往往都会迸发出求生的欲望。胆小怕死逃脱者有之,为了一线生机四处在寻找着生的机会。
如果现在从空中看去,蓝灰色的人流和黄色的人流对撞在了一起,红军和中央军在这狭小的地狱里浑身使出了解数,总想把对方干死。如果仔细的查看你就会发现蓝灰色的热热闹流始终的在缓慢的向前推动着。在不断的蚕食着黄色的人流。
黄光华是中央军三十二军的一三九师的师长跟随商震也有些年了,见了很多的阵势。这次随着吕不仁西征山西,满打算是十拿九稳的,是趟美差,谁知道却赶上了硬仗,看着一批批的弟兄倒下去。自己的实力越来越少,心中泛起了退意。
黄光华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吕不仁的指挥部,把帽子一扔大声的和吕不仁就嚷开了。
“总指挥啊,这仗打的很窝囊啊,我们这两万人马窝在这小小的寿阳城里,这不情等着赤匪来打嘛?这一炮弹下来就得躺下几个,我们早晚的成了赤匪的俘虏、总指挥你的造像办法啊。”
黄光华啰哩啰嗦的说着,眼睛时不时的看着周围在场的人,这一看才知道,一四二师的三个团长也在这呢。吕不仁这时倒不慌张了。他自己知道,现在的情况以不容他在慌张了,慢慢悠悠的把目光从地图上挪到黄光华身上,轻声的问道,“那你说咋办啊。现在我们被围到了这里。进出不得。我们和后勤军需也被分开了。正太铁路也被阻断了,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啊。和老军长的联系也中断了。不等死又如何。难道我们还有生机嘛。”吕不仁说完吧手中的铅笔仍在了桌子上。坐在了椅子上把头低低的垂了下去。
“都是我啊,害了那么的弟兄们,让这些活生生的精壮汉子把命丢在了这山沟里了,如果能回去我咋和他们的家里交代啊,我干了半辈子的行伍,咋就在这山沟里犯了船
。”吕不仁忍住在眼眶里的泪水大声的说着。
黄光华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自己再不能说啥了,满肚子的怨气只好又咽回肚子里吧嗒吧嗒嘴又把嗓门放低了不少对吕不仁说道,“总指挥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了我们在这寿阳城也呆不下去了,趁着赤匪还没有围上来赶快动车去阳泉,我们的辎重营就在哪呢,等我们去的补给在核
赤匪再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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