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tiehenIsherlipingbefrethrippled.”
房间的黑暗逐渐侵染了所有的物体,好像连同空气,都成了黑暗的一部分。
房间里的暗在无休止地涌动着,像是水面上的波纹,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逐渐重归平静,在某个时刻,某颗石子的搅动下,又开出了一圈一圈的涟漪,永无止境。
杨曦和一个拼音一个拼音艰难地念着,实在不明白什么意思,把书刷刷往后翻,终于在最后看到了汉语翻译。
是黎巴嫩作家纪伯伦的散文诗,《我的心只悲伤七次》:
“SeventieshveIdespiredysl
ThefirsttiehenIsherbeingeekthtsheightttinheight.
第一次,是当我看到她本可进取,却故作谦卑时
ThetiehenIsherlipingbefrethrippled.
第二次,是当我看到她在瘸子面前跛行而过时
Thethirdtiehenshesgivenhsethehrdndtheesy,ndshhsetheesy.
第三次,是当她在难易之间,却选择了容易时
Thefrthtiehensheittedrng,ndfrtedherselfthttherslsitrng.
第四次,是当她犯了错,却借由别人也会犯错来宽慰自己时
Thefifthtiehenshefrbrefrekness,ndttribtedherptieetstrength.
第五次,是当她因为软弱而忍让,却声称为自己的坚韧时
Thesixthtiehenshedespisedtheglinessfe,ndknentthtitsnefhernsks.
第六次,是当她鄙夷一张丑恶的嘴脸,却不知那正是自己面具中的一副时
Andtheseventhtiehenshesngsngfprise,nddeeeditvirte.
第七次,是当她吟唱圣歌,却自诩为一种美德时
……”
他念得很艰难,很漫长,好像用了很久很久。他念着念着就有点困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两滴清白的眼泪落下来,划过脸庞,落入黑暗里,没有一丝涟漪。
人总是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理反应,比如说,边打哈欠边流眼泪。
杨曦和看了看屏幕上,“小姐姐还在工作啊……”,他嘟嘟囔囔地说着,趴在桌子上,两只手枕着脑袋慢慢睡着了。
……
早晨七点,苏潇潇做完所有工作,还没看到妖妖过来。
以前妖妖都是准时来上班的,她想,可能是妖妖昨天晚上玩疯了,所以今天还没有起来。
她悄悄给妖妖打电话,没人接。
再打电话,没人接听,过了好久,电话里传来冷冰冰的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苏潇潇有点担心,之前凌晨三点给妖妖打电话都能打通,现在却无人接听,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一直等到十点多钟,妖妖终于来到网吧里,只不过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的妆也是花的一塌糊涂,眼圈通红,一副十分憔悴的模样。
苏潇潇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身酒气,不知道昨天晚上是喝了多少酒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妖妖姐,你怎么呢?”苏潇潇问道。
“没什么,”苏潇潇走到前台,丧气地趴在桌子上,“本小姐失恋了。”
苏潇潇一想,这距离她上次说自己恋爱才四天时间,现在又突然失恋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妖妖有气无力地道:“不知道,他说是我脸太大了,难看。”
“——脸,脸太大了?”苏潇潇难以置信,“没有其他原因了?”
“我们前几天都好好的,昨天晚上他突然跟我说不想和我在一起了,然后就一个人走了,还把我微信删了,电话也被拉黑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他了。”
苏潇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妈的就是一渣男,他前天还跟我上床来着,还说要爱我一辈子的,现在告诉我脸太大了,要跟我分手……”妖妖骂道。
苏潇潇觉得好像很难理解,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儿,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多了解了解他,再跟他谈恋爱呢?”
“我怎么知道他这么不靠谱?”妖妖捂着脸。
苏潇潇递上纸巾,轻声安慰道:“妖妖姐,别难过了。被渣男骗了一次,以后一定要在谈恋爱之前好好考虑清楚,不要再上当了。”
妖妖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上滚落的泪珠,泪眼模糊地望着苏潇潇,哽咽地说道:“可是,我好像,还是喜欢他的,他笑起来的时候,就特别好看,就……就像太阳一样,我第一次在网吧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好这样地笑,我当时就看傻了。
“他还是秦阳大学的研究生,又有学历,又长得好看……我怎么知道,怎么知道他是一个渣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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