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严望骞在天都安顿了下来,老两口是厚道人,见着有新租客进来,又是一个长的看着老实的年轻人,唯一疑惑的就是这少年进门时手中拎着一把长刀,像是个跑江湖的,但念在没什么不好的举动,就想着外地来的,身怀利器防身也是情有可原,正值晚上饭点,便要严望骞一起用饭。
严望骞推脱不过,便在院子里和老汉一家坐下来用饭,读书人也走出了门,坐在桌前,二话不说,拿起碗筷来便要吃东西,严望骞看了他一眼,也不好说什么。三户人家在槐树下吃着聊着,互通了姓名。
老人姓庄,岚田人士,家中土地被地主强行买去建了牧场,便带着家小来到了天都讨生活,平时家里蒸些炊饼出去卖,倒也能糊口,小女十二年纪,已经说了亲事,过几年便要出嫁。读书人姓陈,妻子患病离世,如今孤身一人,也不愿接近庖厨,于是每月便给老庄夫妇几钱银子,跟着吃饭,严望骞一听,便笑着说到:
“庄伯,我每月给您五钱银子,我也来加个伙!”
庄伯听了,脸上笑开了花,这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放,每月稳定进项一两银子,是件好事,便连连点头答应了下来,只是看向严望骞的眼神变了许多。
用完晚饭,谢过了庄伯的饭菜,严望骞回到屋子,点亮了油灯,闲来无事便擦拭着那把流蒲,出神的想着事情。
杨氪颇好游侠,自己将一手生撕虎豹的本事展露给他说不定便能够入他麾下,只是杨氪虽然民望甚高,但是此人并非明主,去了他府上难道当个护卫,整日价行游侠之事?到时候只怕胸中郁结难舒。
还是早些休息,明日四处转转,看有没有什么其他机会。
严望骞很早就起身梳洗干净,扎起长发,换下赶路的衣服,从柜中取出一套在米仓山拿的黑色武士长袍,拿着长刀便出门了。
乌云踏雪被他留在了院子里,他打算去城中步行逛逛,熟悉熟悉天都各处地点,也想着碰碰运气,若是实在无门可入,杨氪那儿也还算是个去处,可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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