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荆轻摇头拒绝:“这太贵重我,我无法接受,原本只以为你会随便给我一个小酒楼,那样我不会有什么心里压力,就当承了的你福气,可你这个礼,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收下。”
“荆兄满意就好。”
方南起听他说满意,也就不再继续其它劝说其收下的话,只是在楼内喊了两声“胡管事”。
待一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喘着气跑上来之后,指着一旁的荆轻与他交代了两声,就转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着胡管事的发挥。
“荆少爷,不,荆老板,小人姓胡,名德才,是这“弹冠楼”的管事,刚才方少爷给小人嘱咐过了,这楼以后就属于您了,小人以后只听您的调遣,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就尽管招呼,小人一定鞠躬尽瘁……”
“别,你别小人来小人去的了,”荆轻打断他的话,把目光放到方南起的身上,学着他的话道:“方兄,你这个事情做的有些过份,我都说这个我不能收了,你这样我很难做。”
方南起充耳不闻,不知从哪里掏出个折扇慢慢挥动。
“扇什么东西拿个扇子出来,这里不是有风?你不怕把自己扇到楼底下去?”
荆轻不满的声音让一旁的胡管事目瞪口呆,虽然方少爷以平易近人闻名于这宁城,但是这些话似乎有些太过分了吧!
方南起带着笑意看了荆轻一眼,手中折扇合起,指了指一旁的胡管事,再指指荆轻,意思很明显,让胡管事把这事情搞定。
管事管事,管的就是这些破事。
主子都发话了,胡管事只好继续跟一旁的荆轻墨迹。
“你就别废话了,我收下就是了。”
荆轻挑眉看了一下这个有些发福的管事,.kanshu.没等他再开口,自个说着话坐到方南起身边:“你要给我,我也就拿着,什么时候你要拿回去就说句话,我就还给你,前提这楼在我手里能够活得下去,不过我估计……”
沉默了一下,荆轻吐出一个字:“难!”
“荆少爷,您放心,小人一定会努力经营,让这“弹冠楼”的生意蒸蒸日上的!”
“弹冠,”听着胡管事说的话,荆轻这才发现这个词有点不对,弹冠相庆好像是个贬义词啊。
于是开口道:““朱门先达笑弹冠,白首相知犹按剑”这个“弹冠楼”名字好像有些不太好啊。”
听见这两句话的方南起的眼睛一下就瞪了出来,荆轻却是丝毫不以为然。
“这是家父以“弹冠相庆”一词取的楼名,不知为何让荆兄这么一说还当真不是个滋味,依荆兄来看,当改什么名字合适?”
“你看“天一楼”如何?”
“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听荆轻说“天一楼”三个字,方南起嘴里不由自主的就念了一遍这两句话,忍不住的赞叹:“好名字!好名字!以此名克火,定可安然无恙数百年!”
“那个,”荆轻一脸尴尬:“我想的是“天下第一楼”……”
“……”
“……”
直到下楼拆匾额的时候,胡管事也没有想明白这个荆姓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方少爷把“弹冠楼”也送予了他,要知道这是老爷送给他的礼物,更夸张的是只交谈了几句话,连“弹冠楼”三个字也没有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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