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胤有一幼子,今日刚好满三岁,名唤何睿钰。小睿钰在一个摇篮旁边,静静的站着,已经许久了。从用早膳开始他便有点心不在焉了,因为用早膳的时候,娘亲抱了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婴儿对自己说“钰儿,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做哥哥了,你快看看弟弟,多可爱呀!你以后可要好好保护弟弟哦。”他小小的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睡一觉起来自己就做哥哥了,虽然想不明白但他还是坚定的点点头,奶声奶气的对娘亲说道:“嗯,以后我一定会保护好弟弟的。”其实有一个弟弟也挺好的,他这样想到。
何胤送别聂仲芹后回到家,看到站在摇篮旁边的发呆的小睿钰。会心一笑。走到小睿钰身旁蹲下身子,看着小睿钰说道:“小睿钰呀,你们要快快长大哦,尽早的成为帝国柱石吧。”
小睿钰抬头看向父亲问到:“爹爹,什么是帝国柱石呀?”
何胤用手揉了揉小睿钰的小脑袋说道:“帝国柱石呀,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小睿钰撅着嘴用小手拨开何胤的手“爹爹你不要揉我的脑袋,娘亲说会长不高的。这样我就长不大了。”
何胤一愣,又揉了揉小睿钰的脑袋,说道:“娘亲骗你的。”
小睿钰脑袋一扭“娘亲才不会骗我,哼!”何胤手从腰间一抹,手中多了一份图册,上书《星辰观想图录》儿子今日你以满三岁,这是为父送你的生辰礼物。喜欢吗?
大秦皇宫,御书房内。
赵斌拜服在地,向秦王政禀报道:“陛下,丽竞司密探已经查明魔族进犯囚虎关的原因。”
秦王政停下手中的之笔,抬头看向赵斌。
赵斌立刻起身弓腰呈上手中密报,后又拜服于地。
秦王政看完密报,拿出一份空白圣旨写道“秦王敕令,大良造张毅:朕命你击退囚虎关魔军后,率军出关,征讨汴州。朕要魔族头颅八十万,以筑京观。钦此。圣武十二年,五月十二”停笔,拿印。镇国玉玺盖下大印。
秦王政将圣旨递给赵斌道:“你将这道圣旨传于大良造,既然魔族觉得他们的人口增长太快,想要用战争减少人口,那朕便称了他们的心意。”
赵斌双手接过圣旨跪拜道:“诺,微臣告退。”
圣武十三年春,大良造张毅于囚虎关外以魔族头颅八十四万筑一京观。汴州魔族听闻大良造张毅之名无不胆寒,提起大戟龙雀尽皆两股战战。同年秦王下令:大良造张毅爵位加升一级为驷车庶长
圣武二十三年
咸阳城外四十里处有一军营,此处为虎贲军三营的营地。较武场周围一层又层的站满了军卒,场中有一大一小光着臂膀的两人正在角力,大的那人姓向名富春。为虎贲军簪袅。此人体壮如牛,肤色黝黑,远远望去如同铁塔一般。此时他全身肌肉如虬龙般块块隆起,点脚蹬地,脖子上的青筋根根突出,如同树根一般。
在他对面的是一少年,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头戴白银抹额,头发自然束于身后,生的浓眉大眼,高挺鼻梁,面色温润如玉,嘴唇薄厚适中。少年也是一身肌肉,但并不夸张,线条流畅,极具美感。少年扎着弓步,脚下如同生根了一般扎在地上。
少年看向和自己角力的向富春,面带笑容道:“向簪袅,不行就认输吧,输给我不丢人。”
向富春的黑脸变成了暗红色,咬着牙道:“你应该也撑不住了吧,小雀儿。”
少年突然面色涨红,手臂骤然发力,一下子甩开了向富春双手的束缚,右手探出抓住向富春的腰带,单臂一提竟将向富春举过头顶。大声喝道:“小爷姓张名瑾,驷车庶长张毅之子,不叫什么小雀儿。”
围观军卒见状,皆举拳向天喊道:“小雀儿威武,小雀儿霸气。”
张瑾有一乳名,名唤“小雀儿”,但自从他从一老卒处得知,小雀儿又叫小鸟儿,而男子身上某一器官别名也叫鸟儿时。他便再也不许别人唤自己的乳名。只能唤自己的大名。
张瑾双臂用力将向富春甩入人群,巨力顿时砸倒一大片人,但未有一人受伤。张瑾高声喝道:“我生气了!”
军卒们轰然大笑“小雀儿生气了,不闹了,不闹了。”
张瑾洋装生气喊道:“你们还叫。”
军卒们哈哈大笑。
较武场的虚空中突然浮现一炁阵,一人影自炁阵中走出。来人也是一少年。面目清秀,嘴唇上生长着淡淡的绒毛,一身白衣。冲着张瑾焦急的说道:“雀儿,父亲就要回家了,快随我回家。”说着看向张瑾,示意他过来抓住自己。白衣少年则原地双手飞速结印。原来白衣少年便是何胤之子何睿钰。
张瑾一下子慌了忙道:“钰哥,慢点慢点,衣服,衣服没拿。”嘴上说着慢点慢点,可动作丝毫不慢,抄起衣服便飞身抓住了何睿钰的肩膀。两人于炁阵中一闪而逝。
向富春见两位少年离去,便向周围军卒喝道:“小雀儿又溜了,散了,都散了。”军卒们哄笑而散。
何府内院的虚空中一炁阵浮现,两个位少年出现在院内。
何睿钰便催促张瑾说道:“雀儿,你速去沐浴更衣,我去拖住父亲。”
张瑾转身就要离去,突然停住脚步扭头向何睿钰说道:“钰哥,你不是答应过我以后不叫我雀儿了吗?怎么还叫?以后别叫了!可以吗?”
何睿钰催促道:“可以,可以,没问题,雀儿。你快去沐浴更衣吧。”
张瑾点了点头,刚转过身的身子一僵,猛然转身“你不是不叫了么!”可何睿钰已经转身离去,不搭理他。
张瑾无奈只能先去沐浴更衣。
自张瑾记事起,便一直住在何府。对于父亲,他没有一点记忆,只听闻他驻守囚虎关,关外魔族闻其名无不胆寒。是帝国仅有的五位驷车庶长之一。帝国其余几位驷车庶长,皆是因统兵之能得的驷车庶长爵位,唯有自己的父亲依靠自身武力,每逢大战必身先士卒。因此尽管从未见过父亲,但丝毫不影响父亲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母亲倒是偶尔返回咸阳城,只是母亲每次回来,张瑾引以为傲的身材都会因母亲过度的投食而变形。常言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在张瑾这变成了“母行千里,母担忧”母亲生怕自己被人欺负,吃不好,穿不暖。她也不想想,在这咸阳城中,皇帝是自己的大伯,大秦第一御炁师是自己的二伯,加上自己从小天赋异禀,气力过人。一向只有自己欺负别人哪有人敢欺负他。至于吃不好,穿不暖。更不可能了。二伯怎么可能缺钱花。以二伯对自己的疼爱自己只能是吃最好的,穿最好的。可是自从二伯做了稷下学宫的监祭酒(校长)后,越来越严肃对自己也越来越严格。以至于到现在钰哥和自己一看见二伯便有点发怵。记得二伯以前挺宠自己的呀!
张瑾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麻利的沐浴更衣。穿好衣服便赶紧向外走去。
张瑾刚从内院出来,便看见何睿钰跟在何胤身后迎面走来,还一个劲的冲自己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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