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毅被法警压进法院,在传唤室等待着,突然走进来两个法警,压着郑毅,来到法庭。
木师傅等一众精武门的二十多人随后赶到,在听众席坐着听案。
郑毅双手拷着,正襟危坐,注视着审判席的座位。“起立!”法警喊着,众人起身,见走来三个人,两个是中国人,一个是日本人,那日本人正是与自己交过手的山岛平三郎。
中国人分别坐在首席次席法官的位置,山岛平三郎坐在第三把椅子上。郑毅见状怒道:“这是我们中国人的事,你日本人凭什么坐在法官的位置上!”
“是啊!”底下的人窃窃私语,小声议论,“日本人怎么上来了?”
“住嘴!郑毅听着,这青岛法院是中日合开的……再说,山岛先生就算不是法官,也算是法律顾问,坐在审判席上也不算过分。”首席大法官自觉理亏,支支吾吾地说道。
“就算是法律顾问,就能坐在中国法官的位置上了吗?那为什么我们中国的法律顾问从来只能在听众席间或者监督席间坐着呢?”郑毅逼问道。
“这……”大法官面对郑毅的逼问,纵使巧舌如簧也不能争辩,他看了看山岛平三郎。山岛点点头,看了看郑毅,冷笑一声,坐在了监督席的第一个位置。
“山岛先生的军部的人,此次死亡的士兵也是他的手下,他算得上是当事人,坐在监督席不过分吧?”大法官问道。
郑毅点点头。
“好,下面进入审问争辩程序,郑毅,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法官问道。
“不知道。”郑毅摇摇头。
“民国八年,五月十七日晚两点,你出于不明原因,潜入日本青岛驻军军部,期间被守卫士兵发现,于是你痛下杀手,致使八名日本士兵毙命。情节极其恶劣,手段极其残忍,应予以重判。”法官说道。
“请问法官,既然你认为是我郑毅干的,请问你有什么证据或者依据吗?”郑毅问道。
“那就请山岛先生来说吧。”
山岛平三郎起身,说道:“那天夜晚,那个人蒙着面,与我遇见,并与我的士兵交手,他一拳便可以将我的士兵毙命,有这等劲力的人,在青岛除了精武门的弟子,不会再有第二家。其次,那人日语流利,一定是学过日语或者在日本留过学。综合这两点来看,郑毅似乎是最有可能的嫌疑人。因为郑毅是精武门木师傅的大弟子,功夫可以说十分了得,再者郑毅曾去日本留学五年,会说日语。”
“青岛除了精武门以外,还有尚武馆、忠武房等练武之地,能人甚多,山岛先生刚才说的因为那蒙面人劲力强大,就认为是我们精武门的人,未免也太看得上我们了。再者说,青岛自民国三年开始,日本人便来驻扎,期间不少武馆的人学习日语,以便于应付日本人,怎么能单凭日语就抓我郑毅呢?”
“这……”法官挠了挠头,说道:“山岛先生,请问你还有什么证据吗?”
山岛平三郎笑了笑,说道:“当然有!”说着,他身旁的日本武士递给他一个小包。山岛平三郎打开包裹,取出一把匕首,说道:“这是精武门的匕首,是在我军部某一处墙角发现的,这应该是精武门的人翻越军部大墙时留下的。”
“木师傅,郑毅,你二人看看这是不是精武门的物品?”法官说道。
木炎堂师傅和郑毅一齐观看,见果真是精武门的匕首,木师傅心中不知,郑毅可是明明白白,这匕首正是自己翻墙时用的。那日自军部出来,因伤赶忙回到精武门,忘了取匕首。
木师傅没有说话,轻轻地点了点头。“是我们精武门的匕首,可……”
郑毅抢道:“可是单凭这一个匕首,怎么能断定就一定是我们精武门的人潜入军部呢?精武门在青岛数十年来,虽然说是留了些许微不足道的侠名,但总还是与其他帮派武馆结下了许多梁子。我近日正疑惑精武门内似乎是多了些个小偷,专偷小物件,可能这匕首也是其他别有用心的人打定了主意,陷害我们精武门的!”
郑毅分析问题,说的头头是道,把法官听得频频点头,似乎很是合情合理,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嗯,有道理。山岛先生,请问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郑毅是潜入军部的人呢?”法官问道。
“还有一个!”山岛平三郎说道,“前日那晚,我与黑衣人交手,一刀正刺进他的左胸肩的位置,我想请郑毅脱下衣服确认一下,如果真的不是郑毅,我愿意赔礼道歉。”
“好,郑毅,脱去衣服。”法官急忙命令道。
郑毅心中突然慌了,自己的伤虽然恢复的快,但伤口却仍在……众人也慌了神,齐齐注视着郑毅,见他慢慢褪下了上衣,露出了左胸肩的位置,果然有一个不大的刀疤口子。
山岛平三郎睁大了眼睛看着郑毅身上的疤痕,露出满意的狰狞的笑容,“郑毅,这次你还有何话说?”法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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