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勇套出尚奎光的实话,不由得动起了心思,独自沉思起来。
尚奎光嘬了口酒,他依然对酒楼之事耿耿于怀,看似随意着问道:
“你说的那个赵四,啥来头?给兄弟唠扯唠扯。”
余勇正巴不得他这样问呢,便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
随即诉说起了,赵四如何打断他的胳膊,怎样抢占他在县城里的买卖,弄得他没个立足之地,如今已没法在这县城混了。
要不是胳膊的伤还没好利索,早出去想辙儿了。
听了余勇的这番诉说,尚奎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一个当铺掌柜,真有你说得这么邪乎!”
“那小子手上的功夫,真的是厉害得很,师哥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余勇摇头叹息,露出几分颓废之色,端起面前的酒盅一饮而尽。
尚奎光对他这话,却是嗤之以鼻,不无轻视之意;
“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瞒师哥你说,当时俺们四五个兄弟一起上,都没是那小子的对手。”
尚奎光冷哼一声,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
“等着,哥哥给你出这口气。”
闻言,余勇心里暗自窃喜,而嘴上却还在劝说着;
“师哥!咱忍忍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放屁,这他娘的才几年没见,你咋就变成这个熊样儿。”
已是有了几分酒意的尚奎光,猛地一拍桌子,惹得周围食客纷纷侧目。
余勇略显有些尴尬,连忙提起酒壶,给他满上,悄声说道:
“我是担心师哥弄不过他,坏了您的名头。”
尚奎光冷笑着,道:“你还不知哥哥的手段,哼,说出来我吓死他。”
余勇朝着宴宾酒楼,示意了一下;
“看到对面的宴宾酒楼了没,今儿个来的那些客人,没一个善茬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有几个臭钱,烧的。”
尚奎光斜了眼对面酒楼,接着说道:“咱就不信他那个邪,狗日的当铺在哪儿?俺过去掂掂那小子的斤两。”
余勇深知‘请将不如激将’的道理,他一边做作的劝着尚奎光,咽下这口窝囊气就算了,而一边却又讲明当铺的详细位置。
“做当铺生意的,应该有些油水。”
尚奎文这般嘟囔着,端起酒盅抿了一口,心里暗自盘算起来。
等到对面宴宾酒楼的喜宴散了,宾客陆续离开,尚奎文这才跟余勇告别;
“你先回吧,我去办点事儿。”
余勇知道尚奎光必然有所动作,表面却故作不知,两人分手以后,便在暗中留意着当铺的动静。
直到日头偏西的时候,尚奎光才领着两个人,走进了善缘典当行。
尚奎光依然身穿长衫,只是跟着他的那两个人,腋下都夹着个长布包裹。
仨人走进当铺,一人把腋下的包裹,递给柜上的先生,说当一千两银子。
柜上的先生抚了抚老花镜,打量仨人一眼,伸手抖开包裹。
包裹里,竟然是一柄,寒光四射的钢刀。
老先生不由得缩了下身子,知道这仨人是来找茬儿的,已是递眼色给伙计,让他去找掌柜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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