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尚奎光感到欣慰的是,随他来的另一位兄弟,并没有退缩。
此时,那人已是举起手里的钢刀,奋力向赵四砍去。
那赵四却是看都不看那人一眼,长衫下突然飞起一脚,将那个兄弟踹出门外,窝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来。
见此情形,尚奎光已是彻底绝望,此时他受制于人,已然意识到,今儿个怕是要栽这里了。
略显有些颓废的尚奎光,尽管受制于人,却也表现出有恃无恐的神态。
他心里清楚得很,在这里,这个赵四也不敢将他怎么样。
赵四盯视着尚奎光,眼里有犀利光芒一闪而过,问道:“咱们有仇?”
尚奎光扭转头去,并未接他的话茬儿,赵四便追问了一句;
“看你也不像缺钱的样子,莫非是替人出头?”
尚奎光无言以对,索性闭上了眼睛。
这会儿,众多看热闹的人,站在当铺门前,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赵四不想将事情闹大,只有放开尚奎光,让他自行离开。
毕竟,这里是在县城之内,赵四多少还有所顾忌。
放了尚奎光之后,眼瞅着他悠荡着两条胳膊,走出当铺去得远了,这才叮嘱柜上几句,转身离开。
尚奎光和那两个兄弟,已是快步走出县城,跳上早已等候在此的马车。
赶车的那个兄弟,扬起手中的鞭子,吆喝一声,拉车的骡子打着响鼻,驶向进山的大路。
直到此时,尚奎光才算安下心来,暗自有些后悔,不该草率出手。
先前从赵四的眼里,他看得出来,那个混蛋动了杀机。
先前,假若不是在县城里,假若没有那么多围观之人,赵四那个混蛋,极有可能扭断他的脖子。
让尚奎光感到诧异的是,那个赵四卸膀子的功夫,怎会做得那般娴熟。
尼玛!即便是大当家——虎头大哥,也未必能做得这样干净利落。
返回山寨的路上,尚奎光等几人,谁都没有说话,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各个垂头丧气的样子。
骡车驶到大路的尽头,眼瞅着就要驶上,进山的小路。
这时才有人开口,道:“二哥,要不到药材铺子瞧瞧去?”
“想起来了,上次三哥的膀子脱臼,就是药材铺掌柜给弄好的。”
有人这般顺声附和,另一个人已是接口说道:
“这次出来,虎头大哥吩咐过,让带些治伤草药回去,不如就去一趟药材铺子。”
尚奎光‘嗯’了一声,表现出几分豁达的样子;
“那就去瞧瞧吧,老子总不能这样,悠荡着两条胳膊上山吧!尼玛,还不让山上那些兔崽子们,笑掉大牙。”
“二哥,兄弟们过的就是,刀头上添血的日子,这点小事儿,不算啥。”
“回去咱跟虎头大哥说一声,召集人手,灭了那狗日的当铺。”
“咱绺子有规矩,不能在本县境内做买卖的,再说了,县城里那么多人,官府那么多的差役,你以为好弄的”
“放你娘的狗臭屁,这亏咱就白吃了。”
“行了,行了,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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