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明明的赶鸭子上架啊!这样想着,他似乎就要隐忍不住,竟然就在自己心底嘿嘿嘿地笑了出来,虽然表情上一力维护着那份不动声色。自己当然也并不就是鸭子啊,难道就一定要抛去真诚,逢场作戏一般的应景“呱呱”吗?这个善良多情的世界,总是有着许多让人不容易想通的一本正经,他却就只有一个服从,服从。
从子虚乌有里生来,从混沌朦胧里醒来,就一直的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磕磕绊绊地被推着被撵着来到突如其来的今天,就一定要有必须要有的主动定位选择?这个不期而遇的转场,来的着实有些太快了。就像他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张老六爸爸,就真的已经发生了那种祸不单行的意外,毫无牵挂地黯然走了。
包括自己连一面之缘都不曾有的亲生爸爸,他也并不以为就一定是人们说的那种早早地走了。在他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个所谓的世界具体有无的时候,那所能有的在,或者不在;所能有的走,或者没走,又能有一些什么意义?从来都不曾亲眼见过的,那能说是确凿曾经的有吗?
万事万物就只有一份地道的现成,落到可大可小可真可假的窘迫想象,也就只能是毫无边际的空洞和虚无。所以,如果不能成为自己切实的体验和感觉,或许所有的一切也就根本都不存在。有目的也好,无目的也罢,如果连一丝儿飘忽的气息或者浮游的根基都不能有,那么这个所谓的世界又到底真正地拥有过什么呢?就只是这样那样的嚼舌与聒噪?
过去的风花,雪月,可也都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故事。根本质实的有无,也只是在于填补百无聊赖的寂寞和怅惘。既便就是成为一定要考一考才能过关的科目知识,一定要成为人生路上的垫脚石或者绊马索,大多也就只是好事者出于利益归属方面的考虑,而付诸各种机关算尽的播弄而已,即便舶来的的几何公理,不也可以翻手云覆手雨的把戏,又哪里能够耐得住真正的用心呢?
无视,冷眼,当然不是逃避,凡事也必须亲身经历才好成为记忆中的事实。可是,难道就只有如此这般的快速入局吗?入了局,他也就可能身不由己,可能就不再是自己了,那又能怎么办呢?
这个世界向来也只是人的感觉,人的经历,除此之外,并不需要什么虚头巴脑。能够有一些浮表好的印象,也只是一概的普通平常。人生很小,人生也很大,他早就不会像覃建光那样的封闭和固化自己,就像人们说的守成佬一般。他还是需要有所历经,经历才好。
他很后悔昨天没有跟了去,他可是真的有着一人有福拖带满屋的好运的啊!以后或许就再无机会到那被称为狗洞的窑下了。他也很想尽快就去,一看究竟才能有个究竟虚实,才能让人安分、安心下来。
原来就只是一步步走来,只要自己尽力,努力,就可以等着一切的水到渠成,或者山随水转。现在就一定要有一个只有自己才能把握的节点。这可就是一个大的难题。
家里的老人们只是嘱咐自己多磕头,少说话,不能说话的叔叔也一样如此比划,自己又何曾想过自己要充当什么角色身份?又何曾需要什么并不需要太早上身的角色身份?这一回却就是不能不开口呱呱说话了。
说话,人生就是语言文字的编织,所以就需要这样那样的说话。三岁学说话,一生学闭嘴!人生也不需要这样那样的说话,却就要过了当下的这一关。
如果要真的说自己心里的话,那当然还是一切不变才好。这也不是什么逃避长大,一成不变也还就有许多的熟悉感亲切感。这就是要等着花儿自己开,等着果儿自己熟就好了。辅助一些施肥,打药,修剪枝条,甚至劈头盖脸的套袋也都可以的。但是,现在,却就一定要自己定下来,自己要在那个枝上长,要在那个枝上摘。
从漫山遍野的自由自在,到一定要有一条固定好的路来走,这也并不就是让人收心一类。自己的心地就从来不曾发散过的,又哪里来的收敛把揽一说?自己可一直都是迎风见长的啊!还就一定要这种当仁不让立马敲定,再无犹疑更不能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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