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身鞠躬表示感谢,这时热烈的掌声才响起来。
她走下了台阶,前排的一个女孩主动给她挤出一点空儿,她们就挤坐在一起,开始小声的攀谈起来。
只听龅牙妹在后面同安塞冬道:“唱的不错,和我有一拼”,安塞东嘴里滋滋道:“我送你一个镜子吧”,“不送是小狗”,龅牙妹的强大再一次雷到周围一圈儿,我用认真的表情鼓励道:“老妹儿,我觉得你比她唱的好”,龅牙妹睁大眼睛,激动对着我放声到:“知音呐”!然后,伸出手野蛮的抓起我的手,再双手紧握道:“同志,我终于找到党组织了”!
“小鬼,要冷静,冷静”。
我抽出手,用邪恶的笑容安抚她,刘闯愣愣着看着这一幕,沈寒梅诧异着,安塞冬无奈道:“你们俩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龅牙妹双手插着腰,用不可一世的眼神向周围扫了一圈儿,然后严肃的看着安塞冬等,问道:“服不服”?
服了!
服了!
演唱全部结束,于老师请隋老师总结一下今天的“演出”。
大背头的隋老师用手往后理了理头发,拿着一个本子并扫视了大家一眼,开始做总结。
其实,下边的小青年们无非是一群歌唱的爱好者而已,存在的问题皆具有一定的普遍性,当然,他还是不忘鼓励大家,尤其是指出有几个学员的嗓音条件和音乐感觉还是不错的,比如:中性温婉的刘荣荣的音色,刘天志的深情投入,彭湖热情洋溢的舞台态度(原来小白脸叫澎湖)等。
存在问题主要概括几条:
一是发声问题,二是高音问题,三是舞台经验,四是选歌问题,五是缺乏对音乐和演唱的基本常识等。在接下来的培训中老师会有针对性的进行讲解和辅导,并希望大家认真学习,不要辜负自己。
隋老师总结之后,于老师告诉大家明天(周日)下午由她来给大家讲解基本的音乐常识,最后郑重宣布一条消息:在培训完之后,会组织一次最后的汇演,优秀的学员会推荐给一些音乐团体,及夜总会和大酒店等地方做歌手。
听到这个消息后,下面顿时又嗡嗡起来。
哎呀!做歌手挣钱多啊。
龅牙妹怼了怼前面的刘闯道:“老弟加油,姐看好你”。刘闯不好意思道:“我,我不行,大哥有希望”;龅牙妹道:“我们,我们是要做演员的”!
哈哈,Uw.ukashu.m
好吧!
演员的帽子,看来是扣紧头上了。
几个小时的折腾,天黑了,肚子也饿了。
安塞冬家就在附近,刘闯家在通达街,龅牙妹和沈寒梅家在香坊,我回我的太平桥,大家分道扬镳。
还是104路,经过烟厂、船院和毛子坟(文化公园),然后在终点太平桥下车。走过马路,通和街熙熙攘攘的,摆摊儿的很多,卖毛蛋的、卖馅饼的、卖冰棍的等,天气转凉,但还是有三五成群的人在街边一起喝啤酒,一起吹着牛。在卖毛蛋的摊子上我挑了四个“石蛋”,提着塑料袋往家走。
来到小桥前,河水在黑咕隆咚中发出哗哗流淌的声音,蛮好听的,但一想起脏的不能再脏的河水,又顿时没了风雅的兴致。想起小时候,傻不拉几的在河边玩儿,还有一只鞋掉进河里飘走,就对这马家沟充满的厌恶。哎!啥时候能变清水啊,里面有鱼还能下去游水就美了。
走在桥上,桥板偶尔发出“吱吱”的声响,有一处桥板烂了,对于烂熟于心的我熟练的绕过。走到沟东的大坝,往南再走大约500米就到了永宁四道街。走到胡同口,老张家的马传出大鼻儿声,现在很少在城市里还养马了,老张家因为搞运输的关系,竟然一直养着,弄得胡同口脏兮兮的,也没人管管。
左转,一条漆黑的小胡同,要尽量走中间,担心哪家缺德小孩儿在墙根儿拉屎,不小心就会踩中地雷。
再右转,走十几米看到一扇刷着绿漆的窗户。
窗户里透出朦胧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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