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敬芳一怔:“怎么了,晓宸?”
“没什么。”何晓宸淡淡地掩饰过去,拾起桌上的筷子,却掩饰不住脸上的重重疑虑,挟一块鲍鱼放在蔡敬芳的小碗里,自己也大吃起来。
对何晓宸这个意外的举动,蔡敬芳心中一动,确实她喜欢这个男孩,他太帅了,可又不仅仅是帅,他是个硬汉。能给她挟菜,这也可以证明已经得到了他的回应,她还是很高兴的。
何晓宸举起饮料:“来,敬芳姐,喝。”
蔡敬芳喝了一口酒,“晓宸,平时你也不喝吗?”
何晓宸说:“这得看具体情形,如果需要喝,我可以奉陪到底。”
蔡敬芳疑惑道:“你酒量很大?”
何晓宸哈哈一笑:“因为喝酒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在喝水。”
蔡敬芳睁大了眼睛:“你是酒漏子?”
何晓宸说:“我喝酒时,左手手指会不停地滴水,天生的。”
他举起左手,“姐姐看,我的手指现在是不是在滴水。除喝水之外,凡是饮料酒类均被身体视为异物……”
蔡敬芳牵着他的左手,鼻子凑近一闻,果是一股橙子汁味儿,她一脸的难以置信:“你怎么会这样呢?”
她愣了一下,问:“那既然这么神奇,刚才你怎么不喝白酒?”
何晓宸说:“喝酒如喝水,喝酒又有什么意义呢!”
蔡敬芳很惊奇:“来两杯?我们比比酒量?”
何晓宸问:“你能喝多少?”
蔡敬芳谦虚地说:“一斤老白干绝对人头不晕,口不吐,能保持正常!”
这回连何晓宸吃惊了:“你这么厉害?乖乖,我的妈哟!”
蔡敬芳也哈哈一笑,满心的喜悦,说:“你这回终于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了吧?咱们今天晚上喝个痛快?”
蔡敬芳给他换了一个大杯,足可以装三两白酒,满上白酒后,何晓宸马上就与她碰了一下:“姐姐,慢慢喝,不急。”
蔡敬芳又一口酒下肚,脸已泛起红云。
“知道吗晓宸,姐姐喜欢你!”蔡敬芳美丽的眼睛凝视着他,说出这一句。
何晓宸的脸腾地红了。手拿着筷子,不知道是拿在手里还是放下,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一时之间几乎手足无措。
他的眼神与蔡敬芳的眼神一碰,有些心虚地避开了她热辣辣的目光。
蔡敬芳问:“你家里现在还有哪些人?”
何晓宸这才找到他的话题。
他花了两三分钟把家里情况详细介绍了一遍。
接下来很自然的,蔡敬芳将她的家庭情况也介绍了一下。
蔡敬芳籍贯东泰桐县人,与何晓宸属同一地区,是老乡。父母都在省城工作,是公务员,她还有一个妹妹在部队,亡夫原来在港务局工作,不幸染病去世了。
亲戚纷纷给她介绍对象,还有同事,不是她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她。
蔡敬芳的个人问题就这么一直悬着,一蹉跎就到现在30了。
何晓宸鼓起勇气,重拾刚才的话题。
“谢谢你这么看重我,可是我有女朋友了,我有徐凤英啊!”
蔡敬芳问:“徐凤英爱你吗?”
何晓宸说:“我们已经同居了!”
蔡敬芳有些生气了:“你为什么谈的这么早?如果你等个大半年一年的,我们正好就相遇了。”
何晓宸深感头痛,也感到诧异,他说:“不是的,我们之间差距有多大?你是一个著名的主持人,我一个农民工,这是天壤之别!这个鸿沟怎么填?你家里人会拚命反对,我家里人也不会同意的!即便是我们在一起,我们背负的压力有多大?”
蔡敬芳却不同意他的看法。她一个劲地摇头,否定何晓宸这个陈旧的思维观念。
“从我第一眼看见你开始,我就对你产生了兴趣。我就开始试图了解你,你的学历确实低了点。你也在成长啊!做一个装修工太委屈你自己了,你是一个大材,.ksh.却委身于农民工中。如果你愿意改变自己的话,你还有很多进步的空间,是不是?你不会仅仅甘做一个装修工工长吧?”
何晓宸说:“小富靠拼,大富靠命,如果我命中没有,那也是枉然。我来宁海时间也不长,哪来的那么多人脉?难哦。”
两个人说着,却丝毫不耽误喝酒吃菜,反而越谈越兴奋。
蔡敬芳如数家珍的给他一一道出。
“你在家里是最聪明天分最高的孩子,那是家庭拖累了你!耽误了你自己!4年的手艺使你大成,以后你从军了。你是一个武功相当好的人,短短三年特种兵,本来也可以继续在部队留下去,但是偏偏父亲这时候又去世,你不得提前退役把家给撑起来。如果不是你,你的家恐怕也早就散了。然后在固县又耽误了你三年,你应该早点来宁海,错就错在不应该久呆小小的县城,你想人生有多少个三年?在我的眼里你就是黄金,你不仅有一身高深的武功,你还是一个业业写手,发表了很多优美的小说和散文,你写这些东西,主要是寻找心灵的港湾,想让自己的心灵有一个停靠的地方,我说的对吧?”
何晓宸听着,渐渐的,他心不在焉了。
蔡敬芳见何晓宸情绪上已经被感化。其实,她理解错了。
“你并不缺乏才干,你缺少的是机会!”蔡敬芳略略顿了顿说,“眼下就有一个机会,我也给你留意了。”
何晓宸似乎有了一点兴趣,下意识地问:“这个机会与我有关?”
“现在喝酒,喝好了,我马上就告诉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