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宸开着车跟着蔡敬芳的那辆宝马,到了一个看上去很高大上的小区。
二人一同走进屋子,何晓宸才知道现在各个小区都已经送上暖气了。
何晓宸所干活的新小区都还没暖气,包括他租的房子,现在也还没有。这也难怪,即使在冬天了,时令过了小雪,他仍感觉不到冬天其实早已经来临了。
一股很热的感觉包围了他,他觉得应该把外套脱下来了。
“脱皮的地方在哪里?”何晓宸放下石膏和腻子粉,还有一众油漆工工具,问道。
蔡敬芳脱下黑色的外衣,挂在房子里面,露出了很好看的曲线,浅胸低垂,粉嫩立即时呈现。
“你着什么急呀,先喝点水好不好。”说着她就要从冰箱里取饮料。
她似乎要从冰箱里拿饮料,何晓宸马上警觉起来。
如果她的饮料里真是放了迷幻药,把他放倒,那么这一次来叫他补腻子,那就是一个圈套。这样的案例不是没有,他见过多了。如果这女人想潜规则他,那她真是太幼稚了。
他随身的包里带着一杯茶水,还有半杯,他拿出来说:“哦,我杯子里有水,饮料我喝不惯。”
他就对着杯子咕咕的喝了一口,又把杯子盖盖好,重新放到包里,把包的拉链拉上。
见这位美男不吃这一套,蔡敬芳有些无奈,说:“你杯子里的水凉了,我来给你换一杯茶。”
何晓宸摇摇头说:“不用。你还是带我看看哪一些地方空鼓了吧,我干完以后好尽快回去,免得徐凤英等我等急了。”
蔡敬芳没办法,只好先颌着他找到了两处,果然那里已经空鼓了,何晓宸把它铲了下来,然后放在一个垃圾袋里装了,最后又找了一个大纸壳在上面和石膏,来把这些空鼓的地方补起来,等一会晾一下,再刮上腻子,等哪天过来再刷上乳胶漆。
这点活20分钟不到他就干完了。似乎可以回家了。
厨房里传来了炒菜的声音,似乎蔡敬芳要招待他晚饭。果然蔡敬芳见他要走,拦着他说:“你吃完饭再走!”
何晓宸恳切地说:“凤英在家等着我,我得回去跟她一块吃晚饭。”
“你帮助过我,难道我都不能招待你一顿晚饭吗?你都不能吃我一顿饭?现在就走,我菜都已经炒好了,都是现成的,留下来吧,和我吃一顿饭吧。”
何晓宸望着这个偌大的一个套三的房子,孤零零的就蔡敬芳一个人,满腹的狐疑:“怎么就你一个人?你老公呢?你孩子呢?”
蔡敬芳摇摇头,凄然地一笑:“我今年30岁,前年丈夫因病去世了,也没留下孩子,一个寡妇想要再嫁一个合适的,那是很难的。”
蔡敬芳突然拉起他的手,就把他强行按在餐厅里的小椅子上,对他说:“你就在这里等着我,菜马上就好。”
要留在这里吃饭吗?何晓宸心里在犹豫。像蔡敬芳这样能量大的女人是能不得罪别得罪,但他也必须适可而止。如果蔡敬芳真要潜规则他,那他怎么办?难不成她在菜里下毒,把他放倒?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可怕的!吃饭就吃饭。就在他稍有犹豫的时候,他已经打定了主意,留下吃晚饭了,于是就掏出手机给徐凤英打了一个电话。
他说明事情缘由。
徐凤英说:“那好吧,你就在那吃饭吧,不能喝酒!”
“好的,我知道了,你自己吃饭了,别等我了,晚上早洗早睡!”
不大功夫,蔡敬芳就从厨房里走出来了,解下围裙,抱歉的对他笑笑说:“不好意思,还得让你等一会,我得去卫生间洗个澡,马上咱俩就吃饭好不好?”
何晓宸说:“哦没事,请便!”
出浴后的蔡敬芳袭一身白色的短浴衣,头发蓬松的盘在脑后,有一个发夹子随便别上,眉目含情,翘臀,高耸的胸脯,似乎弯下腰时都能隐隐可见,朝何晓宸看过来时微微的一笑:“你不洗吗?”
何晓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光璇玑从他的身上传下来,看着桌面,低声说:“我回去洗,我就不在你这里洗了,不太方便。”
“方便,很方便!”蔡敬芳一脸的凛然正气,“你就在这里洗,然后回家换内衣,不就行了吗?”
他转念一想,在这里洗个澡肯定是更舒服,得了,干脆洗就洗吧。
“那我就去洗了。”何晓宸说。
洗澡的时候,何晓宸留了一个心眼,把里面的卫生间门反锁了。
他在防谁?那还用说吗。
哗哗的流水声传到客厅,蔡敬芳不想再等了。当她把钥匙插进孔里,可怎么也扭不开,里面的洗澡声像是突然停了。
过一会儿,哗哗的水继续在流,里面的人似乎释然了。
看来想得到他真是太难了。
二十分钟后,何晓宸走出卫生间,一身的轻快,顺便做了两个后空聊和一个侧翻,看见摆了一桌子菜,就坐过来,嘻嘻地笑着,望着她,直到把蔡敬芳望得面红耳赤。
何晓宸直截了当,一句话把刚才蔡敬芳的把戏给戳穿了:“刚才你在卫生间门外想干什么?”
这回蔡敬芳的脸就无处搁了,她支支吾吾地辩解道:“没,没什么。”
何晓宸说:“吃饭吧。”
蔡敬芳问:“你喝酒吗?”
何晓宸说:“一会儿我还得开车回去,哪能喝酒!”
“不喝酒?”蔡敬芳沉吟地问,“喝一点饮料吧,我也喝。”
酒不能喝,喝一点饮料吧。如此良辰,又有如此美人,把饮料当成喝酒,二人对饮想必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桌上有鲍鱼,有螃蟹这些大菜,也有红烧茄子这类小菜,很丰盛。令何晓宸意外的是,蔡敬芳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酒,因为蔡敬芳在自己家里,何晓宸并没有阻止。
蔡敬芳给何晓宸挟菜,“晓宸,别见外,姐姐不太会做,这些菜还能吃吧?”
何晓宸拿起筷子,却迟迟不肯动手。眼盯着桌上丰盛的菜肴发懵,又把眼睛转向蔡敬芳,忽然叹了一口气,把筷子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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