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大军在黎边让到达寅虎关之前,便攻破了关卡,只用了三天,三万守军被陈王收编七千人,守将宗盛战死,黎边让接纳的溃兵只有五千人,那一万七千人有的战死,有的逃跑。
黎边让领着七万人马卡在陈王进军的路上,罗顺带了一万人去北边的白玉关,孙御带了三万人往南边的铜关而去。
罗顺主要是等待文仲请来的援军,再与援军一起引路,白玉关本就与大炎接壤,到时候只留下一万人简单防备即可。
南国军队二十万,寅汜关三万,铜关三万,白玉关三万,其余城池守军则不计入此数,剩下的十一万人则是常年在新城外驻扎操练。
而且南国动员能力巨大,卫王之子的名号便是征兵的金字招牌,南国常年积累的粮草兵械不计其数,都是卫王积累的家底。
新城的公伯玉也料想不到陈王破关如此迅速,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原本打算让黎边让在边关领十万人马撑住陈王进攻,毕竟寅虎关也是少有的坚城,甚至十万人能将二十万人耗死也未尝不可。
但他不会抱有如此天真的想法,因为对手是陈王,陈王麾下军队的攻坚能力可谓一绝。
他计划也只打算让黎边让在守住一个月,让伤亡保持在四万人左右,期间使十万新军的战斗力至少达到民兵的程度,这样就能使局势稍微好转,这样再去增员黎边让,依托关卡防守,以待时机。
陈王做事果断,三天只用了三天!
不计伤亡的攻城,生生攻破寅汜关,足足五万多人的损失。
现在陈王手下虽然军队只有二十万,但南国的边境关卡以破,往内就再无险可守,只有一些河流,与大片的平原,唯一能依靠的便只有自北向南流的奎河了。
陈王与公伯玉想的一样,南国境内唯一能阻拦他大军的便只剩下眼前的奎河,但他并不慌张,他在等南边兰诺人的消息。
兰诺人的二十三万大军正在猛攻铜关,孙御的六万兵马驻守的铜关如同礁石,无论兰诺人如何猛攻,他依然巍峨屹立于此。
乾元一零八年一月末,文仲说服了大炎皇帝,同意镇东将军刘寄宇领军南下与陈王抗衡。
与此同时,孙御驻守的铜关只剩一万三千人时终于得到了公伯玉派来的三万人,虽然战斗力尚未成形,但却能大大减轻孙御的压力。
铜关内。
孙御身旁跟着一众关内的中高级将领,以及最后的底牌,前卫军。
孙御的亲信王成站在孙御身侧,看着地平线上的一道黑线,那高高举起的大旗,不由得兴奋的开口说道:“将军,援军终于来了!”
在场众人,眼中的疲惫无法掩盖住发自内心的喜悦,短短一月时间,军队损失惨重,如果不是补给充足,大家早就撑不住了。
一批新军的支援能使得他们的压力大大缓解,老兵带新兵的方式,在高强度的战争之下三万人很快就能形成强大的战斗力。
不久之后,军队便行至关下,孙御看着那领头的二人,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二位将军,要不要在下为你们接风洗尘啊!哈哈哈!”
冉氏兄弟二人,兄长冉蒙,武艺出众,长于练军,曾任新城守担任过文官。
弟弟冉军,武艺一流,与兄长而言更以武力见长。
二人与孙御的交情极好,不仅是战场上的生死之交,而且孙御更是这二人的姐夫,那关系能差吗?
领头二人听罢笑着回道:“姐夫!给我兄弟二人接风洗尘,今晚相聚,定要痛饮一番!”
在巨大的压力下,适当的放松能大大缓解关内军士的压力,这场宴会就是一个恰好的时机。
南国铜关的压力尚且能撑住一段时日,但南国西线的奎河防线却是岌岌可危。
“陈王,兰诺废物对铜关的威胁有限,根本无法达到军师预期的成果!”
“我早就说过,这种小国除了庞大的人数外还能有什么!与他们合作只会贻误战机!”
“陈将军,话不能这么说,兰诺好歹也牵扯孙御的六万精兵,他的三千前卫军在正面战场上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强大力量。”
“哼!整整二十万人,被拖在一个小小的铜关动弹不得,给我二十万人,哪怕是二十万头猪都冲进关了!”
军议帐内吵成一片,乱糟糟的。
“够了!一群将军,吵吵吵,像话吗!啊!”
陈王知晓兰诺人的进攻受挫之后,也没有大发雷霆,他不是那种将机会依托于他人身上的人,与这个相比,他看着手下文武争吵更糟心,
如果说一位王,在自己未曾到达绝境之时,将自己成功的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那这位王一定是失格的王。
陈王派遣手下大将陈茂领四万兵马去与黎边让的军队争夺奎河上游的控制权,又祖雍领三万大军带到离上游不远的一处高地扎营,可以随时支援本营和陈茂的军队。
为了防止战事僵持,他还让宋安带三万人马自北方的棋盘山山路而去,这条路极为崎岖,如果想要从此路绕过奎河,需要少则半月,多则一月的时间。
为何不早派偏师走此路,因为兰诺一旦破关,南国必定会让黎边让回撤大军在依托新城,保下南国最后的新城自白玉关的领土,自己也可以减少大量伤亡。
这样还不够,陈王又派吕云领两千人去下游偷架浮桥,自己则坐镇中军领十万人与黎边让隔河对峙,多派小股部队骚扰,以骚扰敌军,分散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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