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挥洒的大地之上,弯弯的明月带起了奎河河畔两军将士对家乡的思念。
月光照在玄戟上,柔和的光被反射的有些刺眼,宇文瑅纪心底的烦躁也在逐渐散去。
呆呆的伫立了好一会儿,宇文瑅纪微微一笑,“累了,回房歇息。”
言罢,提起大戟径直的往屋内走去。
次日清晨,感受着南国的在大冬天特有的温暖,宇文月在床上赖了好一会儿的床才慢悠悠的爬起来。
刚出被窝的冷意使她散去了零星的困意,在侍女的服侍下穿好厚厚的衣物,披上了自己最喜爱的大衣,散发着青春活力的她想着开门之后应该是先去早饭呢,还是先去父亲书房整理一下。
好的,决定了!先去帮父亲整理书房。
活力满满的她就带着几个侍女往书房走去。
到了门口,让侍女停在门口,毕竟是宇文玉处理公务的地方。
走近书房,穿过大门,桌上的公文早已被父亲收走,她熟练的将书房内的东西摆好,又把父亲用完的纸张重新放上......一开始是有其他侍女收拾的,但后来就给宇文月给承担了,想帮父亲一点点忙,哪怕只是研墨。
很快,忙完了宇文月准备去吃早餐。
路上经过兄长的房间时,她眼尖的看见了兄长房间内的长戟。
??往日没有的啊??
宇文月十分疑惑,但是空荡荡的肚子告诉她吃饭更重要。
也没有多想,便继续行进。
走到膳房,宇文月便看见了三道身影。
等等,三道?
连忙,看向平日里她坐的位置上的人。
“兄长!”宇文月惊喜的喊出了声。
“小妹,早啊!”宇文瑅纪在宇文月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亲切的回复了活泼的宇文月一句。
“兄长,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不是.....”宇文月想着要说的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细说。
“我替师傅去给他京城的好友送信,也顺带替师傅他老人家看看他的老朋友。”宇文瑅纪将早已编好的借口拿出来,送信没问题,替师傅看望老朋友也没错,刘将军从京城出发,一切都能对得上。
“那兄长你是不是待不了多久啊。”宇文月垂下了头,低声问道。
“为兄回来之时不也能来看你吗,行了,瞧你这样子,先吃饭吧。”宇文瑅纪笑着回道。
“兄长莫要骗我。”宇文月期待的看着宇文瑅纪。
“自然不会,到时候我能回来,自然要回家啊。”
一边的余氏看着两孩子拌嘴,嘴上也带着笑意,随后想起什么,看向宇文瑅纪问道:“瑅纪,你什么时候出发。”
“吃完饭就走,我能早些去,便能早些回来。”宇文瑅纪看着母亲和蔼的脸庞,认真的说道。
“儿啊,这次去京城,路上多加小心啊。”宇文玉看着儿子,满满的担忧。
宇文瑅纪草草的扒了几口饭就起身了,“母亲,我不在的时候切记保重身体。”
“小妹,好好照顾父亲。”
说完,看了看父亲,便转身离开。
“兄长,我送送你。”宇文月还是无法接受现实,好不容易出现了一只活的兄长,结果刚见面就得分开,她无法接受。
“小妹,不用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宇文瑅纪脸上的溺爱印入宇文月眼中,宇文月只得委屈巴巴的点点头。
宇文瑅纪回房拿起大戟,又到马厩牵走了紫鬃骊,向阿雄和阿通交代了几句。
原本打算在魏缺来府上之时再与他商议一些事,结果现在局势紧张,尽早出发为妙。
思索完,宇文瑅纪往魏缺府上走去,提前将准备告诉他,然后便出发。
魏家离宇文家并不远,宇文瑅纪很快就到了魏通府上。
在门卫报告之后,宇文瑅纪很快就得以与魏缺见面。
一番寒暄之后,宇文瑅纪也是直接切入正题。
“魏将军,如果,如果陈王军攻过来,请您,务必!为我宇文家留下最后的根基。”
“什么意思?!”魏缺神色也严肃起来。
“魏将军,我此去,乃是奉师命为南国军民尽最后一分力。”
宇文瑅纪话很明白了,他要去战场了,保不住自己的性命。
“到时,家父必定不肯弃城离去,所以我希望您能强行派兵,将宇文家送出城去。”
宇文瑅纪信任魏缺的原因很多,但最重要的一个便是他与父亲关系极好,且与孟若明关系也极为亲近。
“我知道了,到时候强行将宇文家送出去吗。”魏缺深吸一口气,“我答应你了。”
“多谢魏将军!”宇文瑅纪郑重的行了一礼。
“那魏将军,我就先行一步了。”
“保重!”
南国官道上,宇文瑅纪骑着紫鬃骊在路上奔驰着。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宇文瑅纪承认,他迷上了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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