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傍晚,她那小小的身体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自愈能力。
只一天的时间,所有的擦伤都已经结痂脱落,露出了光滑细嫩的皮肤。
“这是被改造的结果。”
晨曦解释道:
“身体恢复得快就可以更频繁地进行实验了。”
“这样啊......”
被改造成这样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不对,一想到背后所要承担的巨大痛苦,这样的福我宁愿晨曦没有。
“不过肩膀的伤倒是还需要一段时间,现在只是皮肉愈合了,骨头还没长好。”
“能活动吗?”
晨曦摇了摇头。
“稍微抬一下就疼得要命。”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是多丽丝的侄女吉娜过来探望晨曦了。
栗色短发蓝布长裙,手中提着一大块熏肉,这个干练标志的农家女人有着新出炉面包般的笑容。
吉娜见晨曦的外伤居然已经好了,虽然有些吃惊,但也没怀疑什么,想来应该是她们看到晨曦的时候她身上的伤就已经不是新伤了。
由于肩膀还不能活动,便提议帮她洗去一身的血污。
晨曦开始坚持要自己来,她不愿给别人添麻烦,但最后实在是身体不方便,再加上吉娜一个劲地热情提议,还是答应了下来。
大大的木桶倒满了热水,两人将衣服脱在门外。
经常干活的吉娜有着麦色的皮肤和结实的线条,虽然已到中年,但小腹上没有一点赘肉。
“来吧,小晨曦。”
吉娜很轻松地抱起小小一只的晨曦将她放进了木桶里。
“你这个吊坠不摘掉吗?”
摇头。
“还挺好看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嗯嗯,很重要,而且摘下来的话他会害怕的,所以要一直带着。”
啊啊啊啊,如果我有脸,此时应该比这洗澡水都要烫。
“这样啊。”
吉娜将这句拟人话理解成了小孩子过家家的天真。
“我小时候也整天带着我的娃娃怕她孤单呢。”
吉娜用木瓢舀了一瓢水小心翼翼地从晨曦的头顶浇了下去,打上肥皂后开始细细揉搓她的长发。
“小晨曦,你这头发天生就是白色的吗,还是染的?”
“天生的啦。”
“哇,好特别,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见呢。”
吉娜托起一缕头发在手中看了看,又与自己那普通的栗色短发比了下,眼神里流露出小小的羡慕。
确实,晨曦的头发并不是多丽丝那种上了年纪染了又褪色的灰白,而是雪一般的纯白,给人种超出尘世的感觉。
“唔,那个,我生在很远的地方啦。”
“很远的地方,雷特瑞切尔自由邦还是卡梅斯特瑞帝国?”
“都不是,还要更远一点。”
“嘛,更远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我最远也就去过达尔文城。”
吉娜手里洗着头发,眼睛望向天花板。
“那小晨曦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啊,而且还受了那么重的伤,是遇到魔兽了吗?”
吉娜的手停了下来,“莫非,小晨曦你是冒险者?”
“不是的,我是从......”
“停停停停!打住、打住!”
见晨曦准备实话实说,我恨不得长出手来捂住她的小嘴。
“怎么了,小魔石?”
晨曦通过灵魂回应我。
“你别把实话都说了啊,万一她跟那个什么教会有联系呢?”
“啊,不会吧,吉娜阿姨救了我哎,应该是好人吧?”
天哪,这是幼儿园水平的善恶观念吗?
我本打算吐槽,但是转念一想晨曦之前一直被当做实验品关在地下密室里,能保持精神正常没有扭曲就谢天谢地了。
于是我耐下心来跟她解释道:
“晨曦,凡事不能想得那么简单,你之前也说了,这个什么再临派教会是这个国家的国教对吧?”
“对啊,怎么了?”
“多丽丝和和吉娜也都是信徒吧,家里不是有那个十字架?”
“嗯,好像是的……”
晨曦回忆起吃饭时看到壁炉上悬挂一个简易的木制梭针十字。
“这说明教会虽然对你做出了那么恐怖的事情,但是普通信徒应该都不知道吧,教会至少表面上应该是个正面的形象吧。”
“是这样……吧?”
“之前那个盔甲卫士见到你的时候不是管你叫‘魔物’来着?我猜他们肯定是把你说成是‘人形魔物’了,就像我之前遇到的那两个家伙一样。”
“‘最近逃脱了一个白发人形魔物,极度危险,务必要将其捕获’,我猜卫队的人应该是这样被命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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