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小兄弟年纪轻轻,尽有如此见识,可惜天下那么多读书之人,每日都在歌功颂德,全不知我大兴各处隐患无数。”
沈廷训听完李贽的介绍,赞叹之余,不禁有些怅然。
卫慕白连续被德高望重的山长和位高权重的高官连续称赞了一番,脸上虽然不变,心中却颇为得意,毕竟老子可是有历史借鉴参考的。
“沈大人何必忧虑,天下不乏有识之士,似江南这种风气毕竟只是少数。”卫慕白谦逊地安慰道。
李贄闻言也是一叹道:“但愿如小友所言,不然我大兴恐怕不仅有亡国之危,我汉人更有灭种之险,五胡乱华,殷鉴不远啊。”
“我大兴有先生与沈大人这样的大才,定能中兴有望。”卫慕白及时地拍着马屁,宽慰道。
李贽与沈廷训对望了一眼,闻言心情显然轻松了不少。
李贽笑骂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子还挺巧言令色,我和介夫毕竟只是两人,势单力孤,而且岁月不饶人,都已经垂垂老矣,以后这大兴的天下,还得靠你这样有才干又有见识的年轻人,才能长久下去。”
卫慕白见李贽把自己抬得这么高,心中一惊,自己不过是想好好当条咸鱼,发发小财,过自己的小日子,将来再娶几房姨太太,混吃等死,哪有那么高境界去拯救天下。
“先生过誉了,学生不过一介商人之子,才疏学浅,岂能担得起这中兴大兴的责任。”卫慕白赶紧向李贽作揖行了一礼,推辞道。
沈廷训闻言笑眯眯地道:“你当然担得起,你能吟出那种诗句,就证明你有才华,能一针见血分析这倭寇之乱的原因,说明你有见识,最后一点,便是你够无耻。”
卫慕白差点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这沈胖子,有你这么夸人的么,好歹也是堂堂二品的封疆大吏,说话竟如此粗俗。
李贽闻言也是点头,笑道:“介夫这评价,还真是贴切到位,这小子刚刚那番巧言令色的样子,还真是够无耻。”
得,这两老头刚开始看起来还挺正经,没想到这么快便露处原形,开始不正经起来。
看着卫慕白那无语的表情,两老头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气的卫慕白七窍生烟,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典型,狼吞虎咽起来。
“小友今年多少尊庚?可有表字?”两人笑了一会,李贽开口问道。
“小子今年刚满十八,尚未及冠,未有表字。”卫慕白一边吃着东西,喝着茶水,含糊不清地说到。
“小友若不嫌弃,我给小友起个表字,如何?”李贽喝了一口茶,右手轻抚这自己那撇山羊胡子,微笑道。
“长者赐,不敢辞,先生赐字,晚生求之不得。”卫慕白恭恭敬敬地道,要在古代混下去,是该要有个字了。
“汝名慕白,却性格轻佻,为人有些轻狂傲气,锋芒毕露,当稍加克制,表字便叫子墨吧,如何?”
“先生所赐之子甚好,定当谨记先生教诲。”卫慕白起身作揖谢道。
卫慕白闻言,不由想起历史上貌似也有个名人,跟自己情况一样,改了字之后前途瞬间便一片坦途,哪还有什么不愿意。不过这老头说自己锋芒太露,自己刚刚却开启群嘲模式,将一众才子得罪了遍。
李贽见卫慕白言行甚是尊重,眼珠子却在那滴溜溜地乱转,有些不以为意,哪里还不知道他的想法,笑道:“我毕竟年纪大了,天生本性如此,想改也改不掉了,倒是你,毕竟年纪尚小,以后当收收你那性子。”
“一定一定,先生之言,学生党谨记于心。”卫慕白见心思被李贽看穿,有些尴尬的谢礼道。
沈廷训见状,笑道:“你小子可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宏甫兄乃是名扬天下的鸿儒,不知道有多少人向让他赐字,都求而不得,你能得到有宏甫兄给你赐字,再加上你的才华,想必不久之后,便将名扬这杭州府了。”
名扬杭州?自己可不想像后世那些明星一样,已出现便被一群人给围着。还是自己逍遥自在做一个透明人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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