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听了卫慕白那狡辩的说辞,不由被他逗笑,捂着小嘴笑道:“卫公子还真是辩才无双,怪不得能写得出像那《同窗记》如此好的故事。”
“哪里哪里,在下虽然读书不多,但是心中对那些先贤们可是仰慕的很,圣人大义更是一直放在心中,不曾敢又一刻相忘。”卫慕白无耻地笑道。
沈梦秋见他还敢提什么圣人大义,仰慕先贤,心中更是火冒三丈,自己咋就结交了这么一个无耻的人,明明是被圣人所不耻的不诚,却能让他说成是顺从圣人之义。
沈梦秋正要说话怼他,却见房门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尊敬的声音传来:“小姐,笔墨纸砚都已备好。”
秦莜然听到,说了声“进来吧”,便见又是那个小厮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正放了一副文房四宝。那小厮将其放在桌上,说了声“小的告退”便走了出去,轻轻掩起房门。
卫慕白看了看砚台,没想到这墨都已经磨好了。向秦莜然道了声谢,拿起一张纸摊开在桌上,卫慕白仔细一看,没想到竟然还是张上好的宣纸,不由感叹不愧是这杭州城的巨富之家,自己不过写个请假条,居然用这么好的纸,实在是浪费。
拿起毛笔,屏气凝神酝酿了一会,想着前世自己请假条的格式,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
搁笔舒了口气,卫慕白看了看自己一气呵成的请假条,很是满意,拿起纸在上面吹了几下,将墨水吹干递给沈梦秋,笑道:“那边如此说定了,就麻烦沈兄弟帮我将这请假条转交给先生,先生若是问起,你就说是我托人给你的,不知道我的情况就行了。”
沈梦邱没好气地接过他手上的那张请假条,端在手里,仔细地看了一遍,睁大凤眼,不敢相信地问道:“这便是你的请假条?写给夫子,怎么能如此简单直白。”
卫慕白满脸无所谓地道:“请假条嘛,写明请假事因、期限、时间不就行了,难不成还要引经据典,申明大义不成?”
卫慕白当然知道沈梦邱的想法,这古代人不管写什么,都要从四书五经里面引一句话作为开头,然后又是举例又是子曰的,一大堆啰嗦之后才说重点。不过自己就算是想写也写不出来,四书五经就高中语文学了那些,课外稍加了解了一部分。更何况以卫慕白一个现代人的思维来看,不管写什么,直接写清楚事情要点不就行了,整那么多废话,不过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秦莜然有些好奇,看向沈梦邱,沈梦邱见状,将纸张递给她。秦小姐拿在手里展开,也不无例外地被卫慕白那隽秀的瘦金体给惊到了,赞叹道:“卫公子这书法当真是飘逸隽秀,这字体也甚是奇特,从未见过。”
卫慕白见美女称赞,心中得意不已,摆弄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道:“哪里哪里,不过是些业余末道,秦小姐过誉了。”只不过他那脸上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和他那故作谦逊的动作却是完全不搭噶,反倒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秦小姐见状,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眼角弯弯,宛如月牙儿一般,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甚是默认,卫慕白见状,不由看的有些出神。
展开纸继续仔细看下去,却见这么大一张宣纸,只是简单写了寥寥数语:
请假条
尊敬的刘先生:
兹有本院学生卫慕白,因偶感风寒身体抱恙需休息治疗,现请假3天,望先生批准!
致礼
请假人:卫慕白
日期:永兴二十年二月三十日
这其中的刘先生,便是书院里昨天那个夫子,名叫刘静之,也算是个名士鸿儒。
秦小姐看罢,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卫公子还真是有趣,连写的请假条都这般与众不同,不仅格式奇特,语言简白,有些字后面竟还有些看不懂的符号。抬头打量了一眼卫慕白,却见他双眼正盯着自己发愣,嘴角还露出猥琐的笑意,不由心中大怒,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全无,冷声喝道:“卫公子在看什么?”
沈梦秋见状,也冷冷地哼了一声,盯着卫慕白看他如何说话。
卫慕白回过神来,心中暗自后悔,自己咋就这么没定力,居然一时没控制住自己,这下好了,一下子在两位美女面前形象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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