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震和樊忠相谈正欢,忽然一声咳嗽声传来,樊忠警觉地喝到:“什么人?出来!”
苏震笑道:“樊兄别紧张,不是别人。舞烟姑娘出来吧。”远处一人走了过来,正是黄舞烟。黄舞烟走过来后,苏震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真对不住啊,舞烟姑娘,我和这位樊兄一见如故,聊得太过投机,都忘了你还在等我呢。”
黄舞烟白了他一眼,说道:“哼。我要不提醒你,任由你们聊下去,恐怕天都要亮了!”
樊忠看看黄舞烟,又看看苏震,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在苏震胸口轻轻打了一拳,一脸坏笑地说道:“苏兄,可以啊,没看出来你还金屋藏娇呢!郎才女貌,登对得很呐!祝福二位!苏兄,这良辰美景……嘿嘿,我就不打扰了,山高水远,江湖再会!告辞!”说罢转身就走了,留下苏震和黄舞烟十分尴尬地站在原地,都不给他俩解释的机会。
走出十几丈的樊忠突然回头,远远地喊道:“苏兄,我回家之后也要先娶个婆姨再去考武举!哈哈哈……”苏震感觉更是尴尬,偷偷向黄舞烟瞄了一眼,没想到黄舞烟居然也正在看他,二人目光接触,都迅速低下了头,空气似乎都替他们尴尬……
过了半天,苏震才憋出一句话来:“舞烟姑娘,那个……你的主意太厉害了,我照你教的话说了,果然把白莲教那群人都吓跑了,哈哈……”
原来刚才黄舞烟给苏震除了一个主意,交给他一套说辞,又把那日在褚季和身上搜出来的圣莲令交给了苏震,果然吓退了白莲教教徒。
黄舞烟面无表情地说道:“哦,多谢你的夸奖呢。你准备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站上一晚上吗?”苏震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苏震和黄舞烟走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破庙,找来一堆茅草铺着,苏震在门口,黄舞烟在里边,囫囵一躺。在破庙里休息了不到两个时辰,天就亮了。
苏震揉揉惺忪的睡眼,问道:“舞烟姑娘,你准备去哪儿。”
黄舞烟反问道:“你想去哪?”
苏震说道:“我不知道……”
黄舞烟道:“嗯……你不是和那樊忠很投缘吗?要不然我们也去洛阳、开封去玩玩,说不准还能再遇到他。”
苏震道:“你昨晚不是说要回归华峰吗?不回了?”
黄舞烟温柔的笑道:“来,你靠近些。”苏震不明所以,走了过来。哪知黄舞烟突然扣住中指,然后重重在苏震额头上弹了一下。苏震疼得大叫一声,抱着脑袋使劲揉。
“女孩子家的气话你非要当真?我还说要打死你呢!来,书呆子,把你的猪头伸过来!再让本姑娘送你几个爆栗吃!”黄舞烟怒道。
苏震边揉边笑,说道:“疼疼疼……舞烟姑娘你不生气就好。我看过一本书,叫《东京梦华录》,写的就是大宋都城汴京,也就是现在的开封府,里边写的是开封府的各种店铺酒楼、歌舞百戏、民风习俗、各类饮食等等,我记得酒楼又丰乐楼、潘家楼、欣乐楼、遇仙正店、中山正店、高阳正店、清风楼、长庆楼、八仙楼,好吃的有乳炊羊、羊闹厅、羊角腰子、鹅鸭排蒸荔枝腰子、还元腰子、烧臆子,莲花鸭签、酒炙肚胘,入炉羊头签、鸡签、盘兔、炒兔、葱泼兔、假野狐、金丝肚羹、石肚羹、假炙獐、煎鹌子、生炒肺、炒蛤蜊、炒蟹……当时我十四岁,边边流口水,口水滴到书上,还被老师责骂一番,哈哈……”
黄舞烟仿佛在听和尚念经一般,这么多美食的名字从苏震口中说出来,竟没有勾起她一丝欲望。她只想把这个一背书就兴致勃勃只字不差、一遇事就呆头呆脑如同弱智的书呆子暴揍一顿。
可苏震依旧没有察觉黄舞烟的表情变化,还在继续说着:“还有好多杂戏,杖头傀儡戏、悬丝傀儡戏、药发傀儡戏,还有相扑、皮影戏、讲史、小说……”正说得兴高采烈之际,冷不防头上又挨一记爆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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