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鸿带着众人将二贼押送至县衙时,天色已晚。县衙的日常公务或许已处理完,县令及多数差官并不在县衙,只剩值班的衙役不耐烦的上前敷衍公务,待看清楚来人是南宫府的少公子,便又满脸堆笑的殷勤了起来,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便满口应承,将犯人暂时收押。
待办完交接口供,南宫鸿命来旺给了县衙值班人员一些茶酒钱。衙役头头自然是高兴的合不拢嘴,赶忙上前称谢。又体面的将南宫鸿等人恭送出县衙大门。南宫鸿随即转身上马带着来旺等人往家里赶。
出了县衙大门便感觉一阵寒意袭来,深秋得时节的夜幕降临。
肃杀之秋逢阴天,
夜黑风高风呼啸。
一行人冻得哆哆嗦嗦直奔县衙大街踏上回府的路。
待走了盏茶功夫的时候,主仆八人一转弯走进了菜街,菜街很窄,菜街上经营的东西都很便宜,平时出入的都是比较贫苦的百姓,富足的达官显贵从来不屑于踏足这里。
但是南宫鸿却并非如此,每次贪玩耽误了回家的时辰,想抄近路早点到家就走这里,虽然这里的街道狭窄、泥泞简陋,但是南宫鸿并不在意,因为这条街是斜插过去的,所里到家会省去不少时间。
夜幕降临了街上摆摊的小贩已经不多,熙熙攘攘还在逛的人,也都是来淘换一些卖剩下的货底,图个便宜。
当南宫鸿主仆几人走到街中间的时候,在街道的北侧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妇人,她衣衫单薄,却用一个粗布袍服紧裹着一个同样衣衫单薄约莫有十岁左右的小男孩。逢人经过便问是否要买她家的柴,南宫鸿坐在马上紧盯着老妇人和小男孩,以及旁边立在地上的两大捆的干柴。
来旺是个机灵鬼,赶忙上前对着南宫鸿道:“少爷这是南小街巷子里的柳婶,老两口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带着一个小孙儿相依为命,靠打柴勉强度日。”
南宫鸿托着肥胖的身子一扭,便下了马,来旺等人赶忙搀扶住南宫鸿,生怕他这坐麻了的大胖身子再摔倒了,南宫鸿晃晃悠悠的来到白发老夫人近前,看了看那冻得哆哆嗦嗦的小男孩,小男孩虽然穿着单薄,但他那对黑亮无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泛着光,充满了对生活的热情和期望。
南宫鸿怔了一下,笑道:“柳婶,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收摊?”
柳婶道:“老头子上了年纪,身体不好,我和孙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柴打好,结果来晚了,到现在也没卖出去,所以想再多等等,会不会遇到有买柴来晚了的人。”
南宫鸿道:“您的柴是怎么卖的?”
柳婶道:“我这一捆子是实实在在的大捆,五钱一捆。”
南宫鸿怔道:“五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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