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凛冽,吹过河道两旁的峭壁飕飕作响,白发老头和沈剑雷如风中苍松,昂头伫立在浅滩之西,冷风卷动衣袖,拍打之声在山谷里回荡。
智书生神剑雷望着眼前的残骸和出家和尚的遗体,不由得胆颤心惊,虽然他经营药材和医馆多年,也见到了不少的生离死别,但是和眼前的情景却完全不同,智书生沈剑雷调整了心态,定了下心神,便查看了竺法兰大师和马的遗骸,验看了遗体上的创口。
沈剑雷详细的揣摩和记录了现场的情况和遗体的创伤和致命伤,便一弯腰,钻进了残破的车厢里,突然道:“先生,我发现了一些东西,甚是蹊跷。这鹿皮套包裹着东西被刻意藏在夹层当中,只怕其中有隐情,请先生过目。”
说罢,沈剑雷快将东西呈送给白发老头看。自己便又钻回车厢继续检查。
白发老头接过皮套,拿在手中,眉目间睿智浮动,缓缓道:“此皮套为鹿皮质地,表面细腻柔滑,少说也有三五十年的光景了。”言罢,打开皮套的口子,隐约间可以看出,是一把兵刃,看来是一把刀。
紧接着智书生沈剑雷又拿起一个包袱,打开后里面一本用油纸包裹封蜡的本子,打开来看是一本武功秘籍,智书生虽是读书之人,但并不懂武,遂也看不明白,便将书本也呈给白发老头。现场基本已勘验完了。
白发老头仔细揣摩查看后,一双眼神愈发的锐利,垂眉紧皱,表情肃穆且面带惊诧。白发老头道:“先将这位大和尚入土为安吧,其余的事,回到家中再详谈。”沈剑雷便配合白发老头将竺法兰大师,抬到一处山脚下的碎石滩上,找了些干草、树枝和上游冲下来的树木,搭起来,给竺法兰大师火花。
智书生沈剑雷道:“出家人四大皆空,不想今日遭此不测,实在不忍大师曝尸山野、野兽为食,学生今日为大师火花肉身,望真身早登极乐,学生在此送大师一程。”沈剑雷言罢,点燃树柴,火愈烧愈烈,竺法兰大师端坐其中,似金刚般不屈不挠……
白发老头和智书生沈剑雷转身在一处大石头的后面的浅滩上,将竺法兰大师的骨灰掩埋。
白发老头道:“江湖的险恶,不是刀俎就是鱼肉。”
智书生沈剑雷道:“江湖,谁又能全身而退?”
待将一切料理完毕,白发老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家罢,估计那个昏迷的年轻人也该苏醒了。”言罢,白发老头同智书生沈剑雷转身顺着河流超北面而上。
回到白发老头的家中,芋儿已经做好了饭,在等待二人归来,给二人打了净面水,待洗漱完毕,二人便座了下来,得知南宫鸿还未苏醒,二人便落座客厅,促膝长谈。
正在这时芋儿从抢救南宫鸿的内室急忙跑了过来,急道:“师傅,咱们救的那人醒了。”
白发老头和沈剑雷闻听此言,急忙抢步起身来到南宫鸿的床前。白发老头看到南宫鸿微弱的目光轻泛着打量着四周,便抓起南宫鸿的左手,扶腕把脉,左手轻捋雪白的胡须,频频点头,面露喜色道:“药材子,你励志救人,也跟老夫学了多年的医术,现在你就给此人把脉,说与我听。”
智书生沈剑雷道:“在下遵命。”便抬手给南宫鸿搭脉。
智书生沈剑雷诊脉片刻之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缓缓而道:“此人脉象虚落,却已无性命之忧,体内中毒太深,虽已排毒疗伤,但余毒不净,仍然有后顾之忧。”
白发老头闻听后点头示意,面露欣慰的表情。
智书生眉头愈发紧锁,接道:“只是这脉象中,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忽而似猛虎暴跳,又忽而似静水流深,叫人难以捉摸,这…这?头一次遇到这种奇怪的脉象,还望先生教我。”
白发老头点头,道:“这股力量就是江湖习武之人中,顶尖高手练功几十年所成就的内功。习武之人内功真气越深厚,其武学境界也就越高,同时打出的招式的杀伤力也就越大。武功本有强身健体之效,亦是杀人之利器,内力自然也是戾气满满,霸道十足。”
智书生沈剑雷更加疑惑,怔道:“可是看此人年纪,不过十几岁,即便是习武中人的顶尖高手,又怎么能有几十年的功力呢?”
白发老头哈哈一笑,道:“此人的确只有十几岁,可是内功并非是他自己所练就。”
白发老头忽的收住满面的微笑,沉道:“这,乃是有一位顶尖高手,将毕生的内力修为输入他的体内,目的就是用内力护住这位年轻人的心脉,保全这个少年的性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