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天下楼旧制,税使四出为害。数年间,商贾不行,关税日益削减,四方杂课亦如之,征税无度,不顾民生,岁入益寡,国用不支,边储告匮......远北戍边军士无粮,西南镇府司无人可用......大夏北境闾井萧然......天下楼朝令夕改挥霍无度,上奢下贪欲穷民财,已失大信与天下。弟子以为,大要有二,一宽税,二取士。吏部户部细则在此,请师傅过目。”张世略一手捏着鼻子,另一手向黄守礼呈上了一沓破烂泛黄的纸,里面还夹着几块脏兮兮的帛书。
黄守礼一阵恶心,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好好好,好徒儿,做的不错,相关事宜便全权交付给你处理了,来,这是相印,已经刻上尊上的铭文了,瞧瞧,还沾点尊上玄神的气息。为师得去修补长治的护城大阵了,这些事……”
“师傅这不妥吧……”张世略把爪子伸得更长了,“徒儿尚未加冠,如何担此重任……师傅作为新朝丞相,年龄为长,资历为深,理应躬身垂范……以塑新朝官风……以强新朝……”
“未及加冠?徒儿亲历江南战事,又随军北上,加之近些年与为师走南闯北,见识甚广,能担此任。你我师徒二人虽都出身市井闾坊,但为师已多年未深入民间体味人间百态苦乐几多难以做出符合当下大夏百姓心意的判断。如此看来,还是徒儿最合适不过。”黄守礼没再给张世略贫嘴的机会,点点星盘便消失了,无踪可循。
强忍着霉味、臭味混杂,脏兮兮灰蒙的环境,张世略取出纸笔,庄重地写起了“治世之略”。
伏案,览旧卷,未觉日已过大半,风卷,正是夕阳风景晚。停笔疏筋整衣衫,拍打间,思绪如烟,飘回儿时无忧年。
那时里群贤,无聊还多言,惹人厌。最爱看的是不知谁杜撰的戏言,愉悦了那小孩不知多少个寂寞难耐燥热烦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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