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御史回朝验明了文书真伪,若是有王侯与天下楼合污,斩还是不斩。户部税账合不起来,三千万白银不翼而飞,更别说其他杂物。粮仓失火不断,南粮屡遭劫,远北天下楼聚众,长治处在风雨飘摇中。弟子不知如何破局。”张世略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被破城绝无可能,但民心难安已经是板上钉钉......没粮......”
“听其自来,应以自然,任其自去。又不是咱爷俩该操心的事儿。”黄守礼甚是安逸,丝毫不把这些事儿放在心上。
“这......如何安心......前些日子兵部尚书找到弟子,要弟子启阵护住长治,掩护将士们直冲长治以北天下楼的营地......弟子没敢答应下来,拖了挺长时间了......”张世略指了指桌上堆的信笺。
“他们想打就让他们去呗,又不是咱下令调的兵。出了纰漏那是他自个儿的问题。哎呀你不要跟为师说这些,为师虽为新朝丞相,也随军多年,但是新朝诸事还没步入正轨,轮不到为师操心。”黄守礼一杖抡在张世略屁股上。
“那......敢问师父......何时才算步入正轨?”
“天下楼已平。”
嚯,好家伙,目前来看遥遥无期啊,天下楼只是被暂时逐到远北和四散各方了,什么时候能平啊。丞相丞相,处理政务是真的,但是眼下好像也没什么政务能处理。
“唉徒儿啊,你不要天天操闲心,有功夫管这风雨飘摇的人世,你不如自个儿好好寻个乐子。多少个千年了,你几时见这天下风调雨顺海内生平过?几十年几百年,那能算时间吗。一阵阵儿的,那是你能操心得过来的吗。世世时时都不容易,自己偷个浮生半日闲好好寻点乐子多好。”黄守礼起身,用拐杖勾起了张世略,“扬州没有星月之气了,阵眼被遮了。走一趟吧。我先行一步,你安排好长治剩的杂事,别让兵部调兵冲阵。走的时候多点些人一起,跟尊上要几个高手,免得被斩在半路上。监天司半数人马已尽往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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