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三层的人是最多的,自然也是最吵的,却因此一瞬,即刻就静了个大半。
此消彼长之下,更是衬的陈凉玉先前一面,是何等的绝代姿容,冠绝当世。
我们只管自顾自地继续朝顶层走,任凭这满楼的炽热渐渐消弭至无。
等人们方觉了一切竟非恍然如梦一场之后,这楼内的一切声响才又再次开始此消彼长起来,丝毫不亚前势。
直等到饭菜端了满桌,你们相挨着隔我半桌的距离坐在右侧——你甚至还给她夹菜,换得她隐不住喜色的眼角眉梢。
我等到你抬眼看进我的眼里,在此之前就一眨不眨地欣赏着眼下这副秀色。
随后连带着陈凉玉也不明就里地看向我,见此我朝她开口,语气还是如先前一般的冷:
“起身布菜。”
随后她寻援似的不着痕迹朝你看了一眼,你对她轻道了两字,安心。
你说进了她的耳,也说进了我的耳。
与其是你在说给她听,倒不如是在说给我听……
我吩咐陈凉玉一菜两筷,她躲着我的眼神点了点头,却专挑了每道菜中最辣的地方给我——我本就先前看的心热,如此却差点真就攻了心。
我本想厉色朝她说些什么,却在目光游移过你的一瞬,老老实实的一口接一口吃着。
那是我第一次见你面上露出另外一种笑意,反倒像是这作恶的人不是陈凉玉,而是你。
如此,固紧的锁倒像是挠痒,让我在苦中不自觉的作乐。
那悬在空中的黄日如汐,渐渐落了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