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这小子要醒了!”
“我从医多年,第一次见有人生命力如此顽强,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的血,竟然还能醒过来。”
“你们说这孩子怎么烧的这么厉害,若是常人体温高成这样,早就烧死了。”
“此子明明面色苍白,为何脉搏会如此有力,当真古怪。”
一阵嘈杂的讨论声将李谢从昏迷中唤醒,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间还算干净的幽暗牢房内,眼前有三个斜背药箱的郎中,正在围着自己说话,而自己身上伤口,早已经被他们处理过了。
随着意识清醒,李谢的表情也愈发的难看,因为那股在他体内肆虐的热流并没有因为战斗的结束而衰退,反而愈演愈烈。在他意识清醒的同时,那种难以言喻的鼓胀燥热之苦,也愈发的强烈起来。
如今李谢身上大大小小的外伤已经被包扎的严严实实,他体内奔腾的气血没有了宣泄的出口,就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开始猛烈的冲击李谢身体各处,想要冲破这“牢笼”。
在气血和热流的鼓荡下,李谢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一个膨胀到了极限的皮球,随时随地都有爆炸的可能。
“啊——”
鼓、胀、燥、热,种种难以言喻的痛苦掺杂在一起,让李谢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的血液在沸腾,他的经脉在胀裂,在热流的冲撞之下,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从地上弹了起来。
为了让自己好受一些,他本能的开始撕扯自己的身体,用头去撞击牢笼。因为只有靠着这种自残的行为,他才能用皮肉上的痛苦勉强抵消几分体内的痛处,同时发泄自己身上那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力量。
“快拦住他!”
三个郎中眼李谢突然开始发疯自残,赶紧上前阻止。可是自从李谢体内生出热流之后,他的力量增强了一倍,这三个郎中最年轻的也已经五十靠上,年老体衰的他们又怎么可能拦得住如今力大无穷的李谢?
年龄最大的郎中在被震开后,对着牢房外大喊,“牢头,快来帮忙。这孩子疯啦!”
一直守在牢房外的牢头听见动静,赶紧带着几个狱卒冲入了牢房,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压住了李谢。
被人压的不能动弹的李谢嘴里惨叫不止,痛不欲生的不停大喊:“放开我,放开我!好热,好胀,我快要受不了了,让我死,让我死吧!”
年老的郎中见他意识还算是清醒,赶紧问:“孩子,你冷静点,你到底怎么了,说清楚,我们好替你医治。”
李谢强忍着体内鼓胀燥热之苦,咬紧牙关,断断续续的道:“我……我身体好热……好胀……身体快要炸开了……求求你们杀了我!杀了我!我快要受不了啦!”
正抱着李谢胳膊的牢头并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哪里有什么鼓胀的地方,为此不由得哀嚎道:“完了完了,大人吩咐我要好生看着这犯人,现在这小子发烧把脑子烧傻了,这可如何是好。”
老郎中瞪了牢头一眼,解释道:“你才傻了呢!这孩子脉搏澎湃,体内气血鼓荡,产生一种身体鼓胀的错觉也是正常。”
牢头见郎中知晓病症,赶紧道:“那先生可有医治的方法?”
老郎中想了想,说道:“总之先把这孩子固定住,一直被你们这样压着,我等也没办法给他医治。”
“好。”
牢头点了点头,和几个狱卒一起把李谢抬到了刑具上。用绳子把他的四肢腰腹都紧绑在刑架上,并用铁箍箍住了他的脑袋,用布堵住了嘴巴,以确保李谢也无法动弹,也无法咬舌自残。
做完一切后,牢头转身对几个郎中道:“三位先生,现在请你们快给这小子治病吧。”
“……”
三个郎中看李谢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也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得压下心中那怪异的感觉,开始围着李谢把脉观察,商量医治的方法。
“我认为这小子既然是因为气血太盛导致的问题,咱们干脆给他放放血如何?”
“胡闹,这孩子本就是因为失血过多才昏迷的,现在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你还要给他放学,难道是嫌他死的不够快吗?”
“他烧的太厉害了,咱们先别管什么气血过旺的问题了,先行给他降温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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