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三人回到了房间,李谢第一时间趴到了床上,带伤干赶了一天的路,他早已经快累死了。
蕫霸走上前掀开了他的衣服,看到他后背的伤情后,不由得为之侧目。
蕫霸朝薛彪使了个眼色,说道:“我出去买点东西。”
“蕫哥放心去,这里有我。”
“蕫捕头您要买什么,我跟进一起去。”
本来在休息的李谢赶紧爬了起来,想要追上蕫霸好替他掏钱付账。
薛彪白了李谢一眼,把他按回了床上,“臭小子,歇你的吧,我和蕫哥可不是那些见钱眼开的污吏,不需你这样刻意讨好我们。”
李谢讪笑一声,有些尴尬的道:“薛捕头说笑了,我是真心实意,怎么能说是刻意讨好呢?”
薛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是不是真心你自己知道就好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后,蕫霸提着一坛子酒和一包东西回到了房间。一来就指着李谢道:“小子,把衣服脱了趴下。”
“哦。”
心思单纯的少年听话的把全身的衣服都脱了,乖乖趴好。
蕫霸一脸黑线,薛彪则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光脱上衣就可以了,干嘛把裤子也脱了?莫不是想通过卖屁股讨好我们兄弟?可惜我们俩都没这个爱好啊。”
“哦。”
李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赶紧穿上了裤子,然后又忍不住好奇,问道:“薛捕头,啥叫卖屁股啊?”
薛彪一脸促狭的道:“呵呵,这所谓卖屁股就是……哎呦!”
蕫霸脸色不善的打了薛彪一下,打断了他那些儿童不宜的话,接着瞪了眼李谢,说道:“你少打听这些没用的,当心污了自己耳朵!快点给我趴好了!”
完全不晓得蕫霸为何生气的少年赶紧趴好,然后就感觉自己背后一痛,他转头用余光去看,看见蕫、薛二人正在用手帮自己挤压背后的脓疮。
薛彪对他眨了眨眼,说道:“可能会很疼,你忍着点。如果不把浓给挤干净,你这伤就好不了了。”
李谢忍着痛点头称是,忍痛强笑道:“多谢二位了。”
蕫霸、薛彪忙活了一炷香的功夫,总算把李谢后背大部分伤口上的浓挤出来了,并用酒清理干净后。二人看着他背脊上剩下的几处伤口,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这些伤大多李谢在高府战斗时受的旧伤,在没有痊愈的情况下又受了杖刑,新伤旧伤相互交叠后使得伤口变得又深又复杂,单纯靠挤根本没办法把这种复合型的伤口给清理干净。
薛彪拿出一把小刀,对李谢道:“小子,剩下的脓疮不太好清理,我只能用刀给你剜下来了,你忍点着啊。”
说着薛彪就把刀放在烛火上烤了烤,正要下刀时被蕫霸拦了下来。
“不行,我刚才想了想,觉得你这法子不行。这些伤口大多靠近脊骨,而且伤口很深,你在这种地方动刀子,一个不好就可能伤及他的脊骨把他给弄残了。”
听完蕫霸的分析后,薛彪也不敢下刀了,满脸踌躇的道:“既然不能用刀,那该怎么办?”
李谢不愿他二人为自己苦恼,就开口道:“二位捕头不必为我担心,你们已经帮我处理了大部分的伤了,剩余的这些已经没有多少了,想来放着不管,它自己就能愈合了吧。”
“扯淡,这些脓液不清除,你的伤怎么可能好?万一浓毒反渗入骨髓,你这个人说不定就废了!”
蕫霸板着脸驳斥了李谢天真的想法,没有一点犹豫,直接爬了下来,开始用自己的嘴巴帮李谢吮吸背上的脓疮。
感受到后背传来的温热吸力,李谢赶紧翻过身,诚惶诚恐的道:“蕫捕头,这万万不可啊,这些浓疮这么脏,怎么能让您用嘴替我洗出来呢!”
“呸,闭嘴趴好!”
蕫霸吐出一口黏黄的脓液,伸手去按住李谢,想要把他重新按在床上,却不想自己习武多年,竟没有按动李谢。
这小子好大的力气,难怪可以在高府的层层包围中连杀五人!
暗自惊叹与李谢的力量,蕫霸对薛彪道:“薛彪,帮我按住这小子!”
“好嘞。”
薛彪伸手和蕫霸一起去按李谢,嘴上还劝道:“李谢,你也别挣扎了,你越是这样,大哥帮你疗伤的过程就越麻烦,你要是真的心疼大哥,就给我老实趴好。”
本来,以李谢如今的力气可以轻而易举的挣开二人的压制,可是薛彪的话让他停止了挣扎。为了不辜负蕫霸的好意,他老老实实的趴好了让蕫霸帮自己疗伤。
“多谢蕫捕头了。”
没有读过书的少年笨嘴拙舌,心中纵有一万句感激的话也不知道该这么说,只能反反复复的说“谢谢”两个字。
在帮李谢清理干净伤口后,蕫霸用烈酒漱了漱嘴,李谢红着眼眶刚要说些感激的话,就被他板着个脸制止了。
“别多想,我为你治伤不过是想你明日走的快些,我也好早点完成任务回去,什么谢谢之类的屁话你刚才已经说的够多了,我也不想在听了,都给我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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