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里只有老板娘一个人，她认出了陈乔山。
老板娘看了陈乔山一眼没说话，只是把收银台边的公用电话往外推了推。
陈乔山上前说道：“姐，我今天不打电话，找您打听点事。”
孙光明听到他们的对话脸都绿了，老板娘看情形起码都四十多了吧，当他娘岁数都绰绰有余了，陈乔山竟然喊她姐，想想自己都替他觉得害臊。
陈乔山看着孙光明的反应，一眼就明了他的心思，他还是太嫩啊，想想再过几年，六十多的刘奶奶还自称十八岁少女，自己这只是喊了声姐姐，这才哪到哪啊。
老板娘听到陈乔山的话，很是高兴的说：“想问啥，姐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姐，我记得校医务室有个年龄挺大的男大夫，怎么刚过去没看到他啊，就见个小姑娘坐那，我都没好意思进去。”
孙光明看着陈乔山在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有点愣神。
“哦，你说的是庹医生吧，没在医务室的话应该是去教室查复查去了，你说的是庹医生的闺女庹小雪吧。”
“我跟你说庹小雪可不是什么医生，她是大学生是北大的学生。四月份的时候她妈妈下楼梯不小心摔伤了腿，她就请了几天假回来看看，结果刚回来没几天学校打电话说燕京非典疫情严重，让她暂时别回学校了。”
“她妈妈就在我们一中当老师，就高二年级教英语的陈老师”
“我跟你说，庹小雪可不简单，她是去年的高考状元，不是咱邓州的高考状元，是整个南阳的状元，是全市的第一名。”
“她就住我家附近，打小就聪明，年年考试第一名。当年中考的时候，一高的赵校长堵着她家门让她报我们一高，庹医生楞没同意，啧啧，去年高考成绩出来了，退了休的赵校长听说了，跑到庹医生家里狠狠地骂了一天……”
陈乔山跟孙光明都呆了，一方面被老板娘说的八卦惊呆了，另外也被老板娘的能说吓到了。她简直太能说了，陈乔山就问了一句，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
陈乔山连忙打断道：“那行，姐，我先走了，我回头再过去找庹医生。”说完也不等她反应，转身就走了。
出了门的两人感觉出了一身冷汗，话痨也太可怕了。
孙光明问道：“咱现在怎么办？”
陈乔山拉着他走到不远处的一处阴影，低声跟他交待几句。
听陈乔山说完，孙光明眼神古怪地盯着陈乔山道：“大山，我感觉最近你变化太大了，以前你多老实啊，我最近才发现你一肚子坏水。”
陈乔山推了他肩膀一下道：“费什么话，你到底去不去啊？”
“去，我这就去！”
陈乔山又叮嘱道：“记住了，你别说漏嘴，里面那人可聪明的紧，咱两人绑一块都考不上南阳第一名。千万记住一点，就当不认识她。”
“你放心吧，我肯定没问题！“说完，孙光明起身跑向医务室门口。
孙光明跑到门口，扶着门框大喘气喊道：“庹医生，庹医生在吗？”
庹小雪从里面走了出来问道：“你怎么了，你找庹医生有什么事？”
“我是高二的学生，刚陈老师去教室辅导晚自习的时候，不小心磕到腿了，她腿上个月受过伤，情况不太好，我就想着先来这喊庹医生过去看看，庹医生呢？”
庹小雪疑惑道：“庹医生不在，哎不是，陈老师刚刚不是还在家里吗？”
孙光明听到她这样说，有点傻眼，忙又道：“我也不知道啊，我们上晚自习，她就过来了，对了庹医生呢，他是我们陈老师的老公！”
庹小雪这回信了，忙说道：“庹医生不在，走，你带我过去看看。”
孙光明喘了几口气道：“我不行了，得歇会。我一口气从教室跑过来的，你先过去吧，我给你指下位置，很好找的。”
“就南边，最远那栋教学楼，4楼，上楼梯左拐第一间就是。”
庹小雪听完，连忙往孙光明指的实验楼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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