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陈师哥自觉生机渐逝,心里那份自傲早就被丢到十万八千里去了,他开口求饶道:
“师弟,我此来并无夺剑之心,全是因为一时失了心智,鬼迷了心窍,念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师哥吧”。
凌霄子摇了摇头,那位陈师哥见状,忙道:
“我右手已废,武功丢了大半,对你已全无威胁”。
凌霄子没有做声,靠近他的师哥,此时面前这人像是半只脚踏进了棺材。
他冷笑一声,伸手在他师哥怀中摸索一阵,掏出了一枚颇为精致的令牌。
令牌上刻着一个“桂”字。
凌霄子饶有兴致地把玩着这枚令牌,说道:
“巡抚大人当真好手段,连大名鼎鼎的苍霄门掌门也能请出山来”。
说完,凌霄子不再犹豫,右掌覆于那位脸色更加苍白的陈师哥脑门上,劲力一吐。
那位陈师哥见求饶不得,恶毒言道:
“让我死,你也没有好下场”。
凌霄子只见一物事从师哥身上飞出,手上劲力吐罢,忙侧身避过。
他躲得快,这物事飞的更快,不等他闪身避过,暗器硬生生打入他左肋处。
凌霄子大怒,拔起赤煞剑,在已毙命的师哥身上砍了几剑,忙掀起衣衫看左肋伤口。
一枚燕形镖大半嵌入肋骨,露出的部分闪着磷光,显是蕴有剧毒。
他狠下心拔出毒镖,身体一阵剧痛。忙盘膝坐下,打算运功将毒逼出。
忽然西侧草丛声响,窜出一人来,正是张世清。
原来张世清站立太久,腿脚酸麻,东边日头一出,头晕目眩,一时滚出草丛来。
凌霄子见到张世清,心下大惊,又见到这小子神色,已知昨晚之事败露。
他心里再下杀心,顾不得身上的内外伤,站起身来,欲让手中赤煞剑再生一亡魂。
此时东边大晴,把清晨的雾气驱散得干净,远处山树渐入人眼。
凌霄子动手之时,心生警觉,远处又有几个黑影前来。他骂了一句:
“狗腿子来得倒挺快”。
他心中一急,原本混乱的内气此时扭作一团,心想:这小子还有用,杀不得。
于是凌霄子强提一口真气,右手拎起张世清,足下加快脚步,去往别处了。
凌霄子刚离去,几个黑影便来到此处,这些人俱是灰色衣袍打扮,当头一人肩头搭个布袋,布袋里似有个活物,腰间挎着厚背刀。
他看到缩成一团的那人竟是苍霄门掌门,失声喊道:
“想不到那厮剑法变得如此高强,连陈掌门都惨死这里”。
这些人到得此处,四处查探,自是不提。
且说张世清自觉耳边风声作响,诺大的身子被这魔头像个孩童般提着,心下害怕,一时不知所措。
只见凌霄子左脚抬起,右腿微曲,一步踏去,离原地已有丈许长短,上山之时,偶有左手攀一凸处,整个人便陡然升高。
约摸过了半刻,张世清被带到了一处山坳处。
三面环山,山不高却陡,一面是悬崖,深不见底。爬升的山风吹过其中的密林,令人精神为之一爽,真实个藏匿的好地方。
凌霄子把张世清摔在一边,对他说道:
“你若想活命,就要听我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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