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璇师太怒气冲冲地携峨眉一众弟子来到了滑儿坑。
今天早上弟子传来消息胡笳找到了,师太高兴的直接给菩萨跪了,谢天谢地,菩萨保佑。而后前来报信的弟子正是罗成。
“师父,师姐她……受了重伤……”
“什么?”师太一掌拍在佛前盛放供物的案台上,顿时整张案台被一掌劈断了几截,“走!边走边说!”师太拉起罗成的胳膊就往外赶,罗成宛如一只小鸡仔似的被师太提在手上,“在哪?”
“在……在滑儿坡。”
滑儿坡距离金顶并不远,师太提着罗成只片刻功夫就到了。一路上罗成将胡笳教给他的那套说辞全告诉了玄璇师太,将所有的事端都推在了一个黑衣人身上。师太也是关心则乱并未细想。
见到胡笳之时胡笳衣衫凌乱,白色的丝裙半张都被鲜血染红了,手腕、脚踝处都被铁索勒出了深紫色的伤痕,光是肉眼可见的刀伤周身就有四五处,好在都不是致命伤。胡笳睁着眼,见师太来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师太已经有了泪花,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来话。
师太“哎呀”一声惊呼,赶忙将胡笳抱在怀里,连点了胡笳周身几处大穴为她止血。而后二人双掌相交为胡笳输送真气缓解内伤。过了好一会儿胡笳才能勉强说话,“师父……武……武师兄。”
师太这才发现后面石壁旁的武星渊。这时候峨眉其他弟子也赶来了,师太吩咐她们赶紧给胡笳用药然后送回金顶安养。
“师父,我想受伤的这些日子去方师弟的悬空寺居住。那儿清净……”胡笳运转真气调息阴阳,自己感觉虚弱的状态渐渐好转了很多,只是整个人还是软趴趴的,好似马上又会晕过去。
“好,悬空寺清净,离金顶也近。你便在那儿好好休养着。外务我都交给别的师姐妹去办,你不必上心。”
“谢师父。”
师太查看武星渊的伤势,武星渊心脉断绝,已经命陨多时了。
师太解开武星渊的衣带查看武星渊的伤势,罗成站在一边也有些难受。毕竟武星渊是为了罗成而死,此时站在武星渊遗体旁还不能向师太说明真相,指认杀人凶手,这让他觉得无地自容。师太问及当时的情况,罗成只推说胡笳和武星渊联手挡住那黑衣人让自己脱身报信,自己并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
师太割开武星渊的皮肉取出那要了武星渊性命的短箭,又细细查看了武星渊周身的伤势。“这刀法是唐门捉影刺,无声袖箭。”师太将那袖箭闻了闻,然后用引信点着了火。那箭头由白转黑又转紫,升起一丝丝的紫烟。师太用力一握将那紫烟收入掌中而后用手一指面前的一朵纯白色的野花。那紫烟便从师太的指尖射出将那野花包围。野花起初并无异样,山风一吹便碎成了粉末。
“紫气天罗,这是唐门的手笔没错了。”
师太转身看着罗成,“依你所说,这唐门弟子先是绑架了彬婕,而后寻了你要你前来赎人。你有何宝贝值得这人如此?”
“是……是归去来兮剑谱。”罗成见了武星渊的遗体也不禁下泪。“师父,那贼人是为了我的剑谱才来的。”
师太接过罗成从怀里掏出来的《归去来兮剑谱》。“曹宇贤侄失踪,武星渊贤侄遇害,竟是为了这本子剑谱!”玄璇师太怒极反笑,连说三个好字“哈哈哈,好!好!好!唐继宗!唐继宗!”师太笑完拔出长剑连舞了几下,顷刻间剑气激荡不远处一颗大树也被剑气破开了一尺多深的口子木屑飞舞。
几名峨眉弟子赶紧来劝,一旁的玄迹师太也上来安慰。师太这才将剑扔在地上双眼垂泪。“武师侄是咱们正派人士里年轻一辈少有的贤才,为人又难得的有一副侠义心肠,如今竟然死在我峨眉的金顶。这叫我如何向向武贤侄交代、如何向张真人交代、如何向峨眉历代祖师交代。”
“曹宇师侄一定要找到!就是将这蜀中翻过来也要找到他!”玄璇师太噌的一声归剑入鞘。“这事跟唐门脱不了干系!今日我就去剑阁好好地问一问唐继宗他究竟想做什么!”
“掌门师姐,此事唐突不得。如今真相尚未查明您贸然去唐门要人,那唐继宗大可以死不认账,还是等彬婕修养好了再商议此事。依我看,先将武师侄送归武当山,将事情报于张真人知晓。至于唐门那边就由我去找唐宗主问个明白。”
“也好,那就先如此办吧。罗成,这本剑谱引起了这么多武林的争端,看来关系甚大。郑镖头临终遗命你还是要尽快做到,罗成你……罗成?”
罗成呆呆地看着武星渊的遗体被峨眉弟子们收敛,愣愣的出神,以致于师太的吩咐也没有听清楚。
“啊?哦哦,是!师父。”
“唉,你这孩子也累了。年纪小却见了这么许多,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罗成听了,辞别了师太向回悬空寺的方向走去。听了刚刚胡笳和师太的对话,罗成知道胡笳此时多半已经在悬空寺里等着了。想必是要监督自己做那件事。
罗成十分苦恼,走在路上就像乌龟爬一样,该怎么办真是一筹莫展。
昨晚胡笳喂自己吃了一粒药丸,说是五蛛腐心丹。此丹药用五种不同的毒蛛配置,吃下后若不按时服用解药就会立刻五脏六腑一同溃烂,死状惨烈无比。而此药在发作之前绝无中毒迹象,任你国医圣手也无法察觉,更别说配置解药了。
而胡笳命罗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协助胡笳继续在峨眉隐藏身份,第二件事就是要罗成帮她杀一个人——衣若熏。
衣若熏两次都撞见胡笳行动,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但是在胡笳眼里她已经是必杀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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