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佛像下的密室里是一块很大的区域。里面的布置就像寻常人家的一样,桌椅板凳一应俱全,曹宇寻了一张石桌盘膝运功,刚刚出手让他旧伤复发十分难受,罗成则帮着唐攀将外面或死或伤的锦衣卫都拖了进来。
唐攀查验了这些锦衣卫的伤势,其中唯有二人尚有气息,罗成则在石室之中闲逛。
那两个锦衣卫在唐攀的调理下悠悠转醒,其中一人见曹宇盘膝而坐眼中充斥着惊恐。唐攀抓住其中一人的脖子逼问唐门的情况。
那人倔强地把脑袋偏向一边咬紧了嘴唇,唐攀见状哈哈大笑,双手一拧拿人当场气绝。随后唐攀又抓住那个目光惊恐的汉子,冷冷地问道,“你呢?”
那人呜呜地喉咙里声线在打转,唐攀作势左手发力,那人立马怂了,抓紧唐攀的虎口开始求饶,“我说!我说!”
那人将潘越汀调集火炮轰开唐门山门,锦衣卫全蜀中搜捕猎杀唐门外门执事的事情和盘托出,唐攀的眼神越听越冷。
“把你们的计划,一字不落地给我讲清楚!”
“我只是个卫署小旗,我只知道个大概……我接到的命令就只是搜捕丹阳子,再无其他!再无其他!”
“好!最后一个问题,潘越汀,在哪?”
“我……我不知道,只有柳如是知道……我们去追她的时候他被沈玉关诓开城门,带走了!”
唐攀放开了他的脖子,此时他的喉咙上却多了一道黑手印,那锦衣卫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捂着喉咙不停的干呕着,片刻后也失去了生机。
曹宇和罗成听了这人话也吃惊不已,炮轰唐门?这也太疯狂了,且不说朝廷的火炮能射多远,光是将这些火炮运上剑阁那都是一项大工程。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剑阁是千古不易之险路,朝廷就是势力再大,难道有搬山填海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瞒过唐门上千的岗哨?”唐攀焦急地抓着头发,曹宇和罗成好言安慰着他,不一时,只听得顶头上一声巨响,那莲台暗道被一股外力轰开了。
下来的是一个精壮的男子,那男子同样的一身飞鱼服制式的袍子,戴着一副鬼面具。
紧接着,又有两个锦衣卫跟着跳了下来。
“走脱了七个回来了三个,咱们不尽快脱身这帮鹰犬只会越来越多。”唐攀在后面压低了声音说道。
此时曹宇刚刚动过手,被体内的余毒折磨地苦不堪言,罗成只能硬着头皮顶在前面为曹宇争取时间。唐攀则压低了身子,一把短刀凭空出现在了掌心,弓步蛇形,这姿态让罗成觉得略略眼熟。
那精壮男子冲着曹宇一抱拳,“丹阳子前辈可好?”
曹宇闭目坐定并不答话,罗成也紧紧地盯着这男人,刚刚那莲台机关被推开的动静可不小,想必是此人的手笔了。
“呵呵呵。”那人笑呵呵地打量着罗成三人左右踱步,“丹阳子前辈威名显赫,我等后学末进若是拿了丹阳子前辈的首级,这江湖上想必怎么着也算是声名鹊起了吧?”
罗成此时只感觉后背发凉,唐攀抢先出手了,那人左右踱步之机有一瞬间终于让唐攀等到了他的后背,唐攀弓身跃起周身数十发飞针暗箭一瞬间如狂风骤雨般呼啸而来,那人不躲不闪不一会儿背后就被扎成了刺猬。
“喝!”那人一声爆喝,那满身的暗器竟然都刷刷地掉落了下来。
此人莫非不是血肉之躯?
唐攀愣神之际那人已经化拳为爪猛攻而来,唐攀不敢接下,随即施展轻功左右腾挪,剩下的两名锦衣卫一人把守住了密室的洞口,一人见同伴追击不上唐攀便从腰间抽出飞爪绳索围杀,这密室的空间虽大但总归有限,唐攀轻功虽高也是险象环生。
“唐兄弟,这位想必是杀人庄的三庄主莫言归了!你这暗器怕不是莫庄主硬气功夫了得,而是得益于那冰蚕软甲吧,你大可攻他下三路试试。”
“呵呵,莫某的名号丹阳子竟然记得。”曹宇说破了此人的来路,莫言归索性撕开了碍事的厉影鬼面,唐攀直接在地上打起了滚,见唐攀如此那莫言归一时间竟也不再上前了。
“攀哥这是做什么,地上滚来滚去的那什么莫庄主就不敢打了?”罗成见二人姿势古怪,回头问曹宇道。
“这是地蹚功,没想到唐兄弟连这种市井功夫也会,那莫言归知道唐兄弟出身唐门,若敢硬来,唐兄弟这门功夫配合上暗器定然能让他吃个大苦头。”
“不好!”曹宇将佩剑塞在了罗成手里,“方兄弟。你且挡下石凳后的那人,这地蹚功施展起来虽然克制莫言归,可大大限制了唐兄弟的速度,这时候若是那锦衣卫出手干扰定然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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