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昭誉一个人坐在台阶前喝着酒,夜凉如水,心冷如骨,内监宣读诏书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着,他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台阶前,看着天上那轮寒月,“一切都已经完了,三个月,三个月后,可能萧昭明就会被陛下立为太子,呵呵!可能父皇根本就不会在乎这三个月,可能他的心里早就已经定了炎王为储君的人选。”
这时,那扇禁闭的大门被慢慢打开,张怀德走了进来,“殿下,难道您还没看清楚吗?殿下去蕲州赈灾的那几天里面,陛下案头上堆满了,众臣所请要册立殿下您为太子的诏书,但是陛下连一个字都没有回应,如今陛下光是听信了悬镜司一面之词,就将殿下禁足于此,陛下其意已经很明显了,难道殿下还不想想怎么力挽狂澜吗?”
“力挽狂澜?怎么力挽狂澜?对了,悬镜司的事情,除了父皇之外,就只有我和赫连勃知道,那个老东西自然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又是从何得知?”永王问道。
“陛下身边的太监,那个叫小纯子的人,先前受过我一点小恩惠,我就让他留心着陛下的一举一动,昨天深夜他在外头听得真切,连夜给我送信,我才知道王爷的事儿,太巧了,真巧,感觉就好像是谁安排好一样,殿下前一脚从蕲州回来,后一脚,悬镜司就查到了蕲州知府的礼单,而且偏偏那些赈灾的银两又被人发现……”
“你什么意思?难道朝廷之中,有人想要设局暗害本王吗?”
“是谁设局我不知道,但是此事究竟于谁有利?王爷应该比我能够想到!”
萧昭誉将酒杯扔在地上,“炎王表面上装出一副恭顺的样子,原来也是这般的恶毒,本王还没有对他用过手段,他却已经对我下手了。”
萧昭誉的眼睛开始眯了起来,“张大人,那本王接下来该如何做?”
“王爷,河南三州送还南楚前,李必自请为南豫州牧,又蛰居寿阳,深受寿阳百姓爱戴,手下十万虎狼雄师,此等人物,王爷何不收入囊中,当初李必求亲清河郡主,被陛下所拒,还是王爷忍痛割爱,从府中送了两个美女过去,像李必这样的人,光是这件事,就足够他对王爷您感恩戴德了。”张怀德笑着说道。
“也罢,父皇对我不仁,光是悬镜司几句话就对我定罪,甚至都不容我分辨半句,张怀德,你替我书信一封,只要李必肯为我所用,我必然有重谢于他。”
琅琊山上,老阁主一个人正在练剑,蔺长风站在一旁服侍着,就在此时,负责鸽笼的童子急匆匆跑上来,“老阁主,这是刚到的寿阳城和金陵城的信报。”
老阁主放下手中的剑,将信报拿过来,“金陵城外的河边一艘货船被劫,呵呵,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干的,看来,金陵城中的某位王爷又要倒霉了。”
“阁主您的意思是,江左盟?”
“从这几年得到的情报来看,每次赈灾都是由这位永王殿下主理,看来这位永王殿下的私库已经被填的满满的了。”老阁主冷笑一声说,“果然,这个永王殿下因为不敬父皇,被禁足在家三个月。皇家为了好面子,只能够对此事大事化小,若是真的追查起来,只怕十个永王都难逃一刀。”
“还是先看看另外一份情报吧,寿阳,老阁主,您怎么突然关心起寿阳城来了?”
“寿阳城内兵马有异动,看来我猜的没错,有些人天生脑后就有反骨,不管到了哪里,都要小心提防,琅琊阁虽说不管朝堂之事,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关系万千百姓的生计,看来,我们要写封信给你的恩公了。”
“难道说,李必会反?”
“不是难道,是一定!”
金陵。
李必向朝廷讨厌兵器钱粮的奏折再次被送上了梁帝的龙案。
“李必,在奏折里面说,最近柯蛮闹的凶,为了征讨柯蛮,所以跟朕讨要兵器钱粮,你们说,朕是给还是不给。”梁帝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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