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历景运二十一年秋,经过多年的酝酿和苦心经营,李必的实力已经逐渐增强。他终于有了可以和大梁军队抗衡的实力,就算是几百里外戍守的赤焰军,他现在也不惧怕,因为他早就想好了一条毒计,一条可以兵不血刃剿灭赤焰军的毒计。
金陵城内,却是一片孝幡连连。
大梁的老太师言宝炬,最终没有熬过这个秋天,在家中患病,临终前,紧紧拉着言阙的手,将朝廷中最大的一个秘密告诉了言阙,强撑着说完,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
少年言阙,跟在父亲的身后,笨拙的学着父亲的祭礼动作,棺材中躺着的是最疼爱自己的祖父,教了自己读书,更教了自己做人,他亲眼看着祖父的棺木被缓缓盖上、入土,到最后连最后的一角都没有看到。
赤焰军主帅林文靖和儿子林燮千里奔丧,却始终没有赶上最后一程,“对不起,虽然我们得到消息,一路狂奔,可还是没有赶上老太师出灵。”
“我们两个人之间,还说什么客套?”言焱说道,“你就这么跑来,万一军中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军中自有聂枭照应着,这个你不用担心,老太师既是我们的长辈,更加是孩子们的授业恩师,所以,我理应带着林燮前来送他最后一程。”
“陛下也亲自来府中吊唁,还让萧选和萧遴二位皇孙给父亲扶灵,我想这对于父亲来说,也算是莫大的荣耀了。”
林文靖父子二人此次在寿阳城外驻扎,大半年了终于因为老太师的丧事赶回来一次,林乐瑶看到父亲,自然是十分开心,牵着兄长的手吵着闹着。
“乐瑶,言老太师说起来也是你的恩师,乖,去给老太师磕头!”
“嗯。”林乐瑶走到言老太师的灵位前面,乖巧的磕了一个头。
“你们这次回来,陛下可知道?”言焱问道。
“陛下……陛下并不知道,我一时情急,忘了报备,我想陛下也不会在意这些!”
“胡闹,这是规矩,万一被人家抓住辫子,给你扣上一个不经传召,私自进京的罪名,这可是大罪!”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林文靖笑道,“陛下已经让纯公公来跟我传话,说让我下次报备一声即可。”
言焱笑着说道,“虽然陛下大度,但是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小心为上,毕竟君臣有别。”
“这个我自然是知晓的。”
林文靖一家拜别了言焱后,便回到了将军府,还没进门,就遇到了永王府的家丁,“林将军,王爷请您赴晚宴?”
“是,王爷说,和将军多日不见,心中有些挂念,所以特意差遣小人前来邀请将军今晚过府一叙!”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永王一片美意,容我回府中稍作休整,今晚必去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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