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光德坊,有一座气派的宅院,这是北周柱国韦孝宽的府邸。
清晨时分,韦府门外,几个家丁正在酒水扫地。
“不知韦柱国可在府上?”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传来。
几个家丁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却发现一个七八岁的白衣少年正立在他们面前。
“速去通报韦柱国,就说有故人来访!”白衣少年一本正经道。
几名家丁见少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韦孝宽府上的下人竟然是如此模样,太让我失望了!”白衣少年嘴里嘀咕了一声,又冲着那几名家丁道:“你们去告诉韦孝宽,就说我姓张,特来拜访他,通报晚了,小心韦孝宽打你们板子!”
家丁听白衣少年直呼家主大名,有些恼了,又见他说的煞有介事,不由有些踌躇。
正在此时,一个络腮胡子走出府门大声问道:“是谁在这里喧哗?”
家丁见了来人,赶忙上前说了原委。
络腮胡子狐疑地打量着白衣少年:“是你找韦柱国?”
“是我,不知你是何人!”白衣少年点头道。
“我是韦柱国的侍卫屈突通!”络腮胡子道。
“速速去通报韦孝宽,我有事找他!”白衣少年道。
“混帐!你竟敢直呼韦柱国的名讳,简直是找死!”屈突通大怒道。
白衣少年摇摇头,看来要想光明正大进入韦府是不可能了,他计上心来,突然朝着屈突通身后笑着道:“韦柱国,你终于出来了……”
屈突通一听,赶忙转身,哪有半个人影。
屈突通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还未来得及再转身回去,一个身影已经从自己身旁疾掠而过,正是刚才那个白衣少年。
那少年一进了院子,便大声喊道:“韦孝宽!韦孝宽!”
屈突通顿时勃然大怒,这还了得,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竟然跑到柱国府来撒野,这传扬出去,自己这个侍卫还不被别人笑死。
白衣少年见屈突通恶狠狠地向自己冲了过来,他立刻向前飞奔而去,一边跑嘴里还不闲着,大呼着韦孝宽的名字。
屈突通带着数十名家丁满院子围追堵截着白衣少年,谁知这白衣少年却滑溜的紧,每每要将他捉住的时候,他却却总能摆脱。不一会,韦府便被少年闹的鸡飞狗跳,人声鼎沸。
屈突通抚胸停了下来,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中直冒火,他死死地盯着自己面前的白衣少年。白衣少年却不似屈突通这般狼狈,只是笑嘻嘻地望着他。
屈突通刚要起身去追,白衣少年却望着他身后道:“好你个韦孝宽,才出来,进你这韦府可真不易呀!”
屈突通见白衣少年又要故技重施,哪还会再上当,恨恨道:“你当我是傻子,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罢,屈突通一个箭步上前,举拳便向白衣少年当头砸了下来。白衣少年也不躲闪,依然是笑嘻嘻地看着他。
“住手!”一声怒吼从屈突通身后传来。
屈突通生生刹住了身形,转头看去。
这次是真的,韦孝宽正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
“柱国,这小子……”屈突通一见韦孝宽便申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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