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如此,这还不划算吗?”樊伟接茬道。
“那,假如明年又发山洪呢?”张天健问道。
“不可能。”樊伟抢白道,“去年,今年,已接连发过两年洪水了,明年哪能再如此。”
“哼!老天爷的事,你也作得了主?”说到这里,张天健自言自语道,“若是能设法把山洪也治治,以后就可以年年稻谷丰收了。”
“不容易。”樊伟说,“张小郎君,这事,我也不是完全没想过。治洪,得修一条泄洪明渠,把洪水引到深泽大湖中去。这条渠得百十里长呢,要码很高很高。我曾找人算过,光工匠的力资、吃喝,工具的购置,还有建设明渠的物料等等,摊下来这要多少钱?这钱哪里来?”
“我们不是在山里伐木吗?”张天健问道。
“伐木,用于救灾、盖房等急用是可以的。但若说修渠也靠它,那就是杯水车薪了。况且,伐木的是这些府兵,修渠的也仍是这些府兵,两头一扯,人力、财力,就不济了。”
“你讲的,不能说没道理。我们能不能够这样,量力而行,每到秋冬季节,只要不征兵打仗,就修它一段,分几年完成。”张天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样,当然也是可以的。只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明年或后年,我这个军头就不知被差遣到哪里去了。而且,我仅为副职,哪能想到那么宽和那么远的事。”
“就是嘛。”张天健笑着对杨坚道,“樊仪同不想根治洪灾,其根源还在此处!”
说话间,他们来到正在兴建的营房区间。樊伟按府兵建制,既分散又集中地在地势较高的处所,划片建立了若干个区域。每个区间,既有规范的生活住房,又有士兵操演之场所。短短几个月功夫,有的房屋已经完工,有的已具轮廓……总之,张天健当初所交待的几件事情,樊伟都丁是丁、卯是卯地完成得相当出色。
是夜,杨坚与张天健从大洪山赶回州府衙门,总理郑云飞案的李顺,连忙给二人上了茶,张天健与杨坚一边喝茶一边听李顺讲调查情况,朱伯送来一盏灯,使说事的会客室满屋生辉。
“这么说,郑云飞手下十二金刚的罪案也都查得差不多了?”张天健手中端着茶碗问道。
李顺点点头道:“早就可以动手了。现在是按张小郎君的吩咐,把证据搞得更充分更完备而己。”
“调查取证就到此告一段落吧,以免打草惊蛇,反而不好收拾。”张天健点点头道:“我们得想个法子,把这些家伙一次收拾干净。”
就在此时,朱伯进来对杨坚禀告道:“酒肆的那个小乐子带了个人来,说有急事,要见刺史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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