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健之所以要约见祖珽,就是因为陆令萱与祖珽之间的合作原本就是暂时,他们二人对此心知肚明。张天健并没有打算参与他们的争斗,他是想利用陆令萱与祖珽二人的矛盾,去影响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命运,这个人正是胡皇后。
祖珽与张天健见面的地方,就在李德林的家中,李德林已经回避,他的书房内只留下了祖珽与张天健二人。一个是瞎子,一个是小孩子,他们的交锋谁胜谁负,没有人知道。
张天健盯着祖珽,祖珽也“看”着张天健,二人谁都没说话。
说起来,张天健心中还是挺佩服祖珽的。他一个瞎子,居然在朝堂之上混得风生水起,把一个个对手都踩在了脚底下,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祖珽此刻也有别样的心思,他对张天健是有戒心的,从一看始的时候他就有戒心,别看张天健只是个小孩子,可若小看了他,绝对是要吃大亏的。祖珽心中有一种预感,面前的这个孩子迟早会成为自己最大,只不过他现在与陆令暄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暂时还腾不出手来收拾张天健。既然
还没有撕破脸皮,那就得暂时稳住他。所以,祖珽毫不犹豫便来赴约了。
张天健问道:“仆射大人,我听说御史中丞丽伯律上书弹劾了主书王子冲接受贿赂,可有此事?”
御史中丞丽伯律是祖珽才提拔上来的,而王子冲是陆令萱的儿子穆提婆的心腹,祖珽此举的目的是想拔出萝卜带出泥,借此铲除陆令萱和穆提婆二人。
祖珽不动声色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张天健微微一笑道:“仆射大人想借着王子冲一事,给陆令暄点颜色看看,恐怕要失望了。”
祖珽不置可否,他心知肚明,仅凭这点事想搬倒在宫中势力根深蒂固的陆令暄,无异于痴人说梦。
“仆射大人,你与陆令暄斗了这么长时间,都是平分秋色,你想知道原因何在吗?”
“张小郎君,在下洗耳恭听!”
祖珽突然变得谦恭起来,这也是他最大的优点,能屈能伸,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是不会在意手段的。
“仆射大人在朝堂上的力量要强于陆令暄,而陆令暄在皇宫内的势力是仆射大人所不及的,此消彼涨之下,自然只能是平分秋色了。”
祖珽微微点头:“张小郎君说的不错。”
“陆令暄不断地把手伸入朝堂之中,而仆射大人却只知道严防死守,这样下去,形势对仆射大人不利呀!”
祖珽皱了皱眉头:“张小郎君说的有道理,不知我该如何应对?”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想在你的地盘上作战,你便将战火点到他的地盘上去,她打她的,你打你的,这样最不济最终也只是个平手。若不然,他一步步蚕食你在朝堂之上的势力,而你却没有任何手段,那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祖珽听明白了:“张小郎君,你的意思是让我把手伸进宫里去。”
“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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