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羽杰有些蹒跚的背影,千月还想同他说些什么,金宇风制止了她,正色道:“千月,这种自视甚高的人不理会也罢。”
“可我觉得,他好像是来找洛洛的。”千月一直望着羽杰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尽头。
“不可能的吧,来找学姐干嘛不进去呢?而且他刚刚说了他不认识洛洛。或许他只是顺路经过。”金宇风撇着嘴角,提到杨羽杰,总是没来由地流露敌意的表情。
“宇风,我怎么觉得你和羽杰好像有过结似的,你们曾经可是同班同学啊。”
“哦哦,你知道的,千月,同行之间有竞争,我和他那时候都是尖子生,竞争、敌意很正常的。”金宇风笑着解释,欧阳千月并不认可他的话。
“可我并不觉得羽杰自视甚高啊!”
“他是杨大秘书,年纪轻轻,有点高傲,也正常啦。他们政界中人通常都这样。”
金宇风已经拉着欧阳千月进了院子。
“明晓哥也是政界中人,你怎么这么说呢?”欧阳千月停住脚步,不解地看着金宇风。
“哦,”金宇风讪笑着掩饰心里的慌张,他其实并不对政界中人有什么反感之处,真只是对杨羽杰有敌意而已,这敌意的原因如果告诉千月肯定会惹她不高兴的,所以他只好岔开话题道,“欧阳千月,你真是没大没小,金明晓是我叔叔好不好?你不喊他叔叔,居然喊他明晓哥真是的。”
“我为什么要随你喊他叔叔?你也从来没把我带去见你的家长,不是?”千月一撅嘴,自顾自向里屋走去。金宇风盯着她袅娜的背影,笑容渐渐隐去。千月,他该怎么跟千月说,其实不是他不带她去见家长,而是母亲一直都不认可她。千月,千月,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金宇风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甩甩头,换上一脸笑容,对院子里的杂草说道:“小样的,敢长这么高,全都等着,待会儿就把你们收拾掉!”
“洛洛,你家好大啊!这么多房间。”欧阳千月说这话的时候,洛洛的家已经被清洗完毕焕然一新了。
“你喜欢吗?”
“喜欢,你知道我在城里没有房子。做蛋糕师的工资也不高,现在房租又长得厉害,”欧阳千月的眸子淌着一股令人心疼的忧伤,“洛洛,叔叔虽然去世了,但至少留给你一栋房子。”
“这里到处都是老爸的痕迹。”柳茹洛的目光停留在老爸的遗照上,照片上的男人英姿帅气,笑容迷离,却永远只能定格在记忆里了,突然,柳茹洛灵机一动,她握住千月的手,激动地说,“千月,要不,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你看,这么大的屋子就我一个人。”
“敢情好,只是……”
“只是什么啊?你租的房子刚好到期了,你搬来和学姐一起住,也省得我成天悬着一颗心。”金宇风汗流浃背地从院子里走进来。
柳茹洛给他递了条毛巾,笑道:“你成天为谁悬着一颗心啊?”
“还能为谁?学姐明知故问,”金宇风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欧阳千月,因为清理卫生,千月的鼻尖上正沁着细细的汗珠,“公主和那些陌生人住一块儿,男女混杂,不知道善恶,你说我能不担心吗?”
“你呀,就会瞎操心。”千月向金宇风翻了翻白眼。
“我倒觉得宇风说得是,这个周末你就搬过来吧!西面的屋子临街热闹些,宇风要是常来看你,我一定躲自己屋里,不妨碍你俩说甜蜜话的。”
“学姐,要我怎么赞你才好?你真是天底下第一号端庄方正、善解人意的贤妻良母!”
“贤妻良母”一说让柳茹洛的笑容僵硬住,随即枯萎成一朵惨败的花。贤妻良母安在她身上,是个多么可笑的形容词,她是个婚姻惨败的弃妇,现在她还是个随便就能跟男人上床的荡妇!
欧阳千月知道金宇风的话多少刺痛了柳茹洛的神经,她狠狠地瞪了金宇风一眼。金宇风自觉失言,便陪笑道:“学姐,咱们上街买点菜,中午就在家里吃饭吧,千月说你炒得一手好菜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