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悠一见眼前的赵士程和林一飞,立即喜上眉梢,正要相认,忽然想起自己此时是男儿打扮,赶紧一骨碌爬起身,侧了身子,道:“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是小的眼拙,没看到两位爷,还请两位爷勿怪勿怪!”
见眼前嫩生生的黄衣少年态度谦卑,扶手作揖的,赵士程道:“不妨不妨,小兄弟,你有没有摔疼?”
“程哥,你不要这么好心,摔疼了也是他自找的,谁叫他冒失鬼一个!”林一飞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如此,小的多有得罪,先告辞了。”李悠悠低着头,赶紧急急走掉。边走边在心里咒骂着林寅,要不是看在你在济南救过我的份上,你这么大言不惭的,我一定和你没完。
赵士程和林一飞相视一笑继续朝前走,走着走着,赵士程就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那黄衣少年的背影,略有所思。
“怎么了,程哥?”林寅问。
赵士程甩甩头,报给他一个笑容。一定是他多心了,这明明是个男孩子,怎么可能是悠悠呢?
二人寻到西湖边一家名唤“书剑轩”的酒楼小酌去。只因这酒楼的名字不与别同,便选了这家。找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赵士程望见窗下的西湖在晴好日光中,渔舟唱晚,莲女采荷,一派粉饰太平。
林一飞已点好单子,只等着店小二上酒菜,见赵士程的目光专注地落在楼下西湖上,便也顺了他的目光望向远处,赞道:“这地方真不错啊!”
“程哥可会在杭州逗留几日?不如下榻小弟寒舍吧!”
“你与丞相一处住所吗?”赵士程当然不愿意打扰。
“没有啦,我哥才是他亲儿子,我哪敢去秦府登堂入室啊?即便是我林禧哥哥,没有夫人同意,也不敢妄自上门,更何况是我?我在杭州自己的寓所,倒也是秦丞相安排的。”
“丞相待你也像亲生的了,你此番升职,朝廷应该会拨专门的别苑与你吧!”
“丞相自会与我争取。不消我操心,倒是程哥你,有何打算?”
“我会去我岳父家中打扰几日。”
二人言谈间,一个跑堂小弟端了酒菜上来,走到近前,二人一看,竟就是方才西湖边冒失撞人的黄衣少年。李悠悠一看二人,心里叫苦,怎么又是这俩家伙?要是让他们识破她的女儿身,那她在“书剑轩”的工作可就要丢了。于是急急放下酒菜,转身就要走。刚要迈步,就听林一飞唤道:“这位小哥,等等!”
李悠悠叫苦不迭,但还是转过身去,佯装一脸笑容:“客官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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