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融洽了,说话就随便多了。
“你这一棚能养多少只蛋鸡?”文翰为打开对方的话匣子,找了个对方感兴趣的话题。
“也就一千多只吧”刘建军话不多,问一句说一句的。
“一年能收入多少呢?”文翰继续寻找话题。
“这首先要看行情,毎只鸡两天一个蛋,一个月十五个,六七个一斤,也就是一个月只鸡能下三斤蛋,一千只能下三千斤”,刘建军终于放下了包袱,娓娓道来,“价格有高有低,平均三块七一斤吧,一个月收入在一万一左右,抛去成本,纯收入在六千多点吧”。
“还可以啊,一年下来,也得收入七八万”,文翰接着他的话题说。
“差不多吧,都是些辛苦钱”刘建军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正常年份还可以,如遇到鸡瘟疫什么的,要赔钱的”。四十多岁的他看起来明显要比他实际年龄大的多,一脸皱纹,黑乎乎的国字脸略显出无奈的神情。
“我知道你为什么找我”刘建军话锋一转,“我也知道搬入小区好,可要是拆迁了我的这蛋鸡怎么办,我们全家可只有这一条赚钱的路,两个学生正是用钱的时候啊”说着话刘建军脸上尽显悲怆。
“是啊,农村收入靠什么,不是种桂植就是养殖,断了他们的收入来源,他们肯定有情绪”,文翰一时语塞,暗暗想。
这时候说什么大道理都显得苍白无力。文翰本想跟他聊聊小时候的情景,这时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沉默了一会,文翰抬头看了一眼刘建军说,“你的心情我理解,要不这样,这也是我初步的一个想法,不知行不行得通,就是另外让村里专门找块地把你们几家养殖户集中起来,你看怎么样?”。
刘建军脸上露出希望的神色说“那感情好,以前也找过村里干部,都推三阻四,今天有领导这话,我明天就开始搬”。
“那好,我回去跟领导汇报一下,尽快给你落实”文翰说完站起身来离开了刘建军的家。
都说拆迁工作千头万绪,一点不假。钉子户也不一定都是顽固不化,只有对症下药,才可让工作顺利。老百姓有老百姓的难处啊!文翰黙默感慨道。
回镇里,文翰到宋片办公室找宋片想汇报汇报一下,可宋片还没回来,文翰知道他在开会也就没打电话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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