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道:“有什么情况没有?”
另一个声音道:“嗨,能有什么情况?也只有我们这些运气不好的大半夜的来这里吃风。”
“嘿嘿,马面,我看你是想你那在长安的相好了吧。”
“想又能怎样?哪次去凤仪楼不得几十两银子,完成一次任务到手的银子还没捂热就花掉了,现在早就没钱了。”
“哎,是啊,老子花在绿裴那**身上的钱都有几百两了,真他娘亏的慌!长安啥东西都贵,好容易出来一次吧,偏偏刚来就得守在这里,早知道就晚几天再来报道了。”
“不过倒是也有不花钱的路子,嘿嘿嘿……”
“你说的是像无情大师兄那样?听说他勾搭上了宋南天的三姨太,虽然年纪大了点,不过姿色真是不错。还有那神策军中派来的高手,听说宋南天直接把四姨太送给他暖床,可惜他有事又回神策去了,白瞎了那么漂亮的一个美人……”
“嗨,咱们比的上大师兄他们吗?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儿……”
......
听到这里,何夕已经猜出了两人的身份。
这二人都是黄教头手下的弟子,一个是一代弟子,称号“无常”;另一个是二代弟子,称号“马面”。
这两人都算不上高手,其中无常虽然是个一代弟子,但实力可能还不如断了一只手的王吉。
只听马面续道:“前两天不是抓到一个叫紫霞的女刺客吗,没料到今儿早上却被宋笑生那王八蛋给逼死了。宋南天一顿臭骂,让他儿子去七凤楼那儿监工去了,自己却把门锁上。我当时好奇就暗中跟去看了看,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无常急促的问道。
“嘿嘿,不得了啊!我看见宋老爷光着个屁股在那紫霞身上用劲儿,那声音才叫一个大,喘的跟头牛似得,我老远就听见了!”
无常咽了口吐沫道:“宋南天这老东西口味也太重了吧,死人他都玩的这么高兴?”
马面嘿嘿的笑道:“可不是么!当时那场面,看的我都快把持不住了。那紫霞长的跟个天仙似的,凤仪楼里哪个**比的上?今儿晚上把尸体抬出去的时候,我还特意捏了两下,嘿嘿,那胸真大!皮肤真白……”
无常的呼吸急促了起来,问道:“那紫霞现在被丢在哪儿了?”
马面笑道:“嘿嘿,我自然是知道的。怎么样,无常师兄,咱们也一起去尝尝?”
……
……
……
两人yin笑着离去。
在他们身后不远,何夕无声的跟踪着,他的眼神已经是一片冰冷的杀意。
风雨镇和大路交界处的一个破烂的棚子里,就是宋家抛尸之地。宋南天选在这里,显然是有震慑的意味。便是没有这两个败类带路,明天天色一亮,也会有无数路人看到。
此时的时辰已到了寅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这两人轻功也不怎么样,何夕在后面一路疾跑毫无难度的跟了上来。而到了地方,两人更是色令智昏,竟然对危险毫无察觉。
既然已到了地方,何夕再无顾忌,力惯双腿“踏踏踏”的大步奔起,从后方炮弹般的射了过来,直取二人。
“谁!!?”
无常毕竟是一代弟子,功夫高出马面一截,险险躲过何夕这一击。
马面却是反应不及,直接被一拳击中后脑,整个脑袋都被打的陷进去了一截,哼都没哼一声便立绝当场!
何夕目光电射,刀子般的眼神扫过无常,展开步法如追命般赶了上去。无常连接了何夕两拳后,右臂被打断,顿时心胆俱裂,转身就想逃走。
何夕嗤笑一声,八卦步法抢上,右掌竖指成刀,一刀便戳在他腰子上,这一击顺势抹过腰椎,无常立刻感觉下半身全无知觉,倒在地上挣扎不起。
“鬼爷爷饶命,鬼爷爷饶命啊!”无常吓的屎尿齐流,还以为是恶鬼索命。
“亏你也敢号称‘无常’,真是丢了凌雪阁的脸!”何夕冷笑一声。“便让你死的明白些!”
何夕说罢去了头上的面罩。
“冷面!是你!为何要杀我!?”无常惊叫。
何夕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有什么不明白的,下去问阎王爷吧,到时候记得报我的名号!”
“你不能杀……噗!!”
无常还想说些什么,何夕已经一脚踏在他的胸膛,如同踩爆了一个气球,他肺里的空气夹杂着鲜血和内脏碎块从嘴里狂喷而出,死状惨厉无比。
杀了两个人渣,何夕没有一丝负罪感,反而一阵快意在心头涌动,只觉得浑身念头都通达了几分。
【原来所谓快意恩仇,便是如此!】
黄教头手下的弟子与何夕大多都有龌龊,其中尤以常保为最。这个叫无常的家伙,何夕记得他也经常干些煽风点火,落井下石的事情。常保三番两次陷害自己,这家伙也没少出力。
何夕将两人的尸体拖到一边的草丛里,转而去看紫霞。
紫霞的尸体静静的躺在棚子边,只是浑身可见的伤痕,还有衣衫不整的景象已经默默的说明了她曾经的遭遇。
何夕无言的背起紫霞向风雨镇走去,这一切悲剧只能让陶寒亭去承受了。
……
……
……
……
陶寒亭仍守在镇东的凉棚中,从他满是血丝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他又是一夜不眠。
又如何睡的着?
人生中最黑暗的滋味他尝了个遍,唯一的希望还捏在别人的手中,越是临近天亮他越是焦躁不安。
回来的消息,到底是狂喜,还是彻底的绝望?
凉棚的旁边,一个火把依旧亮着,映照着他有些病态的脸色。他身边,抵不过睡意的楚小妹已经渐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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