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中队的人什么火最难救,什么警最不愿出,统一的回答都是玉米杆。政府明文规定不允许烧玉米地的玉米杆,但是老百姓还是要烧,首先省了收割,其次烧掉玉米杆后,来年地一翻,是好的肥料。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老百姓看政府不让烧,那我们偷偷烧呗,你抓不住我也证明不了是我自己烧的,我也不知道谁在我地里点的火。为此各个乡的派出所民警一到玉米收获后的季节,成天开着车在地里巡逻。但是这也抵挡不住老百姓“玩火”的心。
玉米地着火,最怕的就是起风,风一起,谁也控制不了火的蔓延方向,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有人报警后,我们还不能用水去灭,那么大一片地,我们这载水量这么小的车,最起码得要十几辆。新兵连的时候班长给我们经常说的一句话是“办法总比困难多”,消防前辈们有人就发明了“打火鞭”这种神器,而这个不知道谁发明的神器,竟然是全国消防员都统一使用的,就像小时候女同学跳皮筋,竟然也是全国都统一的。中队现在的兵员比较尴尬,三期四期的老兵都是走技术路线,司务长宋冬冬一直都是后勤人员,而最厉害的赵怀峰,老赵班长一直都是支队的司机教练,只要是支队原本的驾驶员,百分之九十都是老赵班长的徒弟。而中队一期、二期的老兵,他们使用过“打火鞭”,但是不会制作。像我们这第一年、第二年的义务兵,压根都没有救过玉米火,神器更是没有见过。何队集合所有人,就坐在车库门口,何队说“想!都给我想!这东西怎么做?总不能出警一人一把铁锹去拍啊”宋冬冬又出幺蛾子了“何队,要不找人森林消防借几个装备吧,人家那灭火用的风机,老厉害了”何队说“冬冬,咱是消防,找人借东西,不嫌丢人?再说,谁认识森林消防的人?”宋冬冬说“那年救山火,咱不是一起去的嘛,森林消防的人还吃咱中队的饭了,我还有他们队长的联系方式呢”何队想了想说“那你打个电话问问”所有人都看着宋冬冬,宋冬冬磨磨蹭蹭的掏出手机,嘴里念叨着“哎呀,这要是成了,也是功劳一件呀,嘴有点干,想喝个饮料润润嘴”何队坐在地上,两手向后一撑,一脚踢到宋冬冬的屁股上,“你TMD快点!办不成了,你给我们一人买一瓶饮料”,宋冬冬嘿嘿一笑,电话打了过去,不过看着宋冬冬的表情是越来越难看,没聊几句电话就挂了,宋冬冬尴尬的一笑“何队,人干部都转业了”何队又是一脚,“去!数数多少人,去买饮料去!”
苏恩惠开着车慢悠悠的回来了,苏恩惠看所有人都坐在车库门口,感觉比较奇怪,苏恩惠摇下车窗问“咋了这是,咋都坐在这呢”何队说“在想怎么弄那个鞭子”苏恩惠说“玉米地用的?”何队说“对!你会?”苏恩惠说“我在北京支队的时候,我们绑过那个,很好用”何队马上开心的说“来来来,苏班长慢点,来人,给苏班长的车倒进车库”,何队给苏恩惠开了车门,苏恩惠笑的躲“何队,干嘛呀这是”我们一帮人冲上去,抬手的、抬腿的,一帮人就把苏恩惠抬了下来。
苏恩惠绑出来的“打火鞭”受到一致好评,以前用过“打火鞭”的人说“这比以前的好用,省力”何队让我们去找木棍、还有废弃的轮胎内胎。大家在苏恩惠的知道下,人手一把“神器”,都是年轻人,大家都在开心的闹,元琪拿着他的“神器”说“我咋感觉我是个道士”,说完付强一鞭子就抽在元琪的屁股上,元琪捂着屁股大骂“你TMD,傻13吧!”付强笑嘻嘻的说“你是道士,我是少林塔沟的,我就打你”,其他人都笑嘻嘻的喊着“来来来,闻喜方丈大战潍坊道长,表演开始!”何队也笑着坐在地上跟着起哄“元琪!揍他!他练过武没啥厉害的,揍他!”最终的结果是,元琪被按在地上,付强坐在元琪身上让元琪认输。
这“神器”是做好了,但是到我从消防调走,我都没有用上这个工具,也不知道是老百姓的思想觉悟提高了,还是没有人报警说玉米地着火的,可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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