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第二日便将贾诩、司马孚、辛评等人喊来商量此间事情,众人听到这件事情第一个念头便是诈降,那黄盖乃江东三代元老,岂能轻易间便投降,这事情透着诡异。曹操亦是担心江东诈降,上次用了个离间计及假书信便是让曹操等人中计斩了蔡瑁及张允,让水师分崩离析,差点毁了曹操南下的大业,此番又是如此处处透着狡诈,叫他们如何不小心呢。贾诩思量了一番,道:“主公,就算此番是诈亦可看成是一番机遇。”曹操眉毛挑了挑,道:“此话何解?”贾诩回答道:“前番虽然我等误中江东贼计,但是我等亦是成功离间了孙权及周瑜二人,虽然如今战事所迫二人同心协力,然二人心中已有间隙;此番黄盖前来投降,先不论是否诈降,便是诈降我们也需接受,不然江东尚有其它人等心中靠向主公却无路可投,我们可一边接受另一边多搜罗江东欲东投之人,必然可从内分裂江东将士,让他周瑜分不清哪些是真投降,哪些是假投降。”听到贾诩的话,曹操恍然大悟,如此看来就算是诈降也只能接受了,于是道:“文和此言有理,便是诈降也要收了,那之后我军该当如何?”司马孚插嘴道:“若是诈降,必然来投时带足兵马,主公可令其来投时不可带兵马,孤身一人来投便可。”听到司马孚的话众人皆是点点头,司马孚这个意见倒是可以考虑,曹操道:“此计可行,但我军被动接受颇是无奈,可有办法破解此计?”这倒是考究众人,这乃**裸的阳谋,让众人实在无法解开,曹操道:“文和,汝再思量一番?”贾诩此时有些想念程昱了,若是程昱在此,自己必然不会被曹操如此盯着不放,道:“主公,为今之计只能接受黄盖的降书,一边派人仔细打探,另一边注意江东动向,若是有诈当是立刻斩杀黄盖。”如今的情况下众人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曹操也是点头同意这个办法。辛评想了些许,道:“主公,评有一计,不知可行否?”曹操一喜,这袁绍的旧将没有几个能堪大用的,那审配、田丰、沮授等人虽然才智出众,却是早早殒命,如今也就辛评兄弟二人能入得曹操之眼,于是道:“且道来一听。”辛评缓缓道:“主公,我们亦可将计就计,让人派信送与黄盖,让他将江东军虚实送与我等,若是真有,便是诈降,若是没有,便是真降。”曹操疑惑道:“为何?”辛评道:“那黄盖得罪了周瑜,以周瑜的性格如何容得了他,他养伤在床,如何得知军中布置,便是知道也是以前的,由此便能看出来是真是假了?”曹操点了点头,辛评这么说倒是有些道理,其余众人亦是点头同意这个办法。
翌日夜间,阚泽便是收到曹操发来的书信,此时众人正坐在周瑜的大帐内商量这件事情,当然黄盖是除外的,虽然书信是当场回给了曹操的信使,但是这军情一事阚泽心中谨慎便是推脱说周瑜刚刚调动布防,一时半会是弄不到的,待送走了信使,阚泽则是夜间偷偷溜进周瑜的大帐内的,此时周瑜尚与鲁肃在商议事情,二人此时听到阚泽的话都是一阵孤疑,曹操此举有些多了。周瑜思量了一番,道:“德润,子敬,我料想这曹操必然是来试探我们。”鲁肃跟阚泽都是这么想的,但是却没有周瑜这般肯定,周瑜见二人疑惑,解释道:“我军水寨布置如何,那曹操当然知其一二,却要黄老将军将水寨布置图给他,必然是想试黄老将军是否诈降,我意如此,今日我军稍有调动,那黄老将军在军帐内养伤必然不知,将那些一直以来未曾调动过的营寨详细告之曹操,借此取信曹操。”阚泽跟鲁肃也知道眼下这样是最好的办法了,于是道:“但凭大都督吩咐。”周瑜心思缜密,道:“如此还不够,德润,明日我军有支粮草船队从江面上而过,把这个消息也卖于曹操,那曹操即使有怀疑也会打消许多。”鲁肃面色一凝,道:“大都督,若是这样,我们岂不没有粮草可用了?”周瑜微微一笑,道:“此乃江东所来的粮草的一部分,后大半部分都在后面,区区几万石粮草若是能换得江东大军大败曹军倒是值了。”鲁肃见周瑜如此坚决,倒也不再劝了,于是道:“大都督明见,我们当效死力。”周瑜点了点头,对阚泽道:“德润,此番若是成功,汝必将论首功了。”阚泽倒是没有那个心思,对周瑜拱手道:“大都督,泽亦为江东效力而已。”周瑜点了点头,江东众人只有如此同心协力方能战胜曹操。
曹操收到黄盖发来的书信的时候已经是天色蒙蒙亮了,曹操一看心中内容便是一喜,随即又是疑惑重重,便是立刻让人将众人请来,那贾诩来得最早,曹操将书信递于他看了以后,道:“文和可否识得此乃何计?”贾诩尚未来得及说话,便见辛评、司马孚等人进来,二人具是看过书信后,辛评道:“主公,我料此乃敌计,主公不可派兵去截粮,十万大军岂是区区几万。”那司马孚倒是持反对意见,道:“主公,孚以为此乃真事,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任何人使诈必然不会用几万石粮草来当诱饵,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而且我军水军只需少许便可截得粮队,江东又何必多此一举。”曹操倒是偏向于司马孚的话,因为他自己也知道粮草的重要性,哪有行军打仗这么不注意粮草的安全,自己若不是有黄盖这个内应在,恐怕那粮队运到了赤壁自己才发觉呢,不过辛评话也不错,便是看向贾诩,希望这位谋士给自己出个主意来。贾诩见曹操望向自己,于是道:“主公,我亦猜测不出是否是计,不过我军可以佯兵出击,后军压阵,若是有诈则速速退回,若是无诈,则一刻截得江东粮草,二则这黄盖确实乃真心投靠我们。”曹操点了点头,道:“文和所言与我不谋而合,传令下去,让张辽领兵出战,务必要胜。”亲卫听完曹操的命令,急忙朝张辽的大寨而去。
曹操派张辽去劫江东粮草的大军出去才半天,便是已经率军而回,那张辽进入曹操大帐后便是跪道:“主公,辽幸不辱命,已经将那江东粮草尽数劫来,后见江东水师出阵,便是赶紧回来了。”曹操大喜过望,道:“好,好,好。”短短三字便是表达出他内心的激动之情,那贾诩低头思量此事也未免太过蹊跷,有些让人怀疑,而辛评则是低头不语,自己早先说此乃江东之计,可是张辽却是轻而易举便将江东粮草劫回,现在是羞愧地说不出话来,倒是那司马孚猜中了此事,连忙贺道:“恭喜主公,想来那黄盖是真心投靠我们,不若我们与其暗中约定事宜,以备他日之用。”曹操点了点头,看来这黄盖却是真心来投自己,想想当初那跟在孙坚身后的四员悍将如今也要臣服在自己脚下,曹操越发高兴起来,道:“文和,如今该放心了吧,我当修书一封立刻让信使送去黄盖那里,看何事举兵合适。”贾诩点了点头,道:“但凭主公吩咐。”曹操立刻坐下来修书一封,让信使送出去。
却说曹操派人将书信送过去以后,见张辽还站在帐中,便是疑惑道:“文远可有事要禀告?”张辽点了点头,道:“辽有一事不明,还请主公及各位大人开解一番?”贾诩及司马孚、辛评奇怪张辽怎么会有事情问自己等人,于是道:“张将军请讲。”张辽道:“今日我率军出战,只觉得江东水军毫无战力,我帐下皆是近日被训练成水军的北地人士,便是再精锐也比不得江东水师,为何交战时反而是江东水师兵溃如山倒,莫非其中有诈?”被张辽一说, .uksh. 众人顿时陷入沉思中,那司马孚率先答道:“想来这运粮的水师只是区区郡兵,当不得精锐水师。”这个解释也是现阶段最合理的事情,贾诩见曹操及辛评二人亦是埋头苦思,说实话他如今也猜不透江东的目的了。曹操道:“文远向来谨慎,可能是我等多虑了。”一句话便是斩断了众人的思绪,张辽对曹操拜手道:“如此小人便退下了。”曹操点了点头,便是让张辽退了出去。
正说曹操的书信又到了黄盖手中,那阚泽早就在黄盖这里守候多时了,将黄盖的书信看完以后,阚泽对黄盖道:“黄老将军,此番汝没有白白受罪,看来我等计策成了一大半了。”黄盖躺在床上微微一笑,道:“德润不必如此,吾这一生便只有孙家为主人,能帮上大都督的忙盖却是很高兴。”阚泽点了点头,又对黄盖关心了几句便是起身去往周瑜的营帐去了。周瑜将书信看完后,道:“德润,如今曹操已经中计,但是我军还不到一战攻克曹操的时候,所以这举旗约事还需往后拖拖。”阚泽点了点头,道:“不知以何为借口?”周瑜笑了笑,道:“今日不是我军粮草被曹军所劫,便是此事为借口,我军戒备森严难以起事,让其多宽容几天。”听到周瑜的话,阚泽点了点头,此事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借口,又可以借机调查出曹军藏在军中的细作真是一举两得,便是跟周瑜行了一礼就离开了。周瑜看着离开的阚泽,喃喃道:“此人虽有才智,但只可为一城之守,领军大战却是不行。”周瑜这自己叨咕自己的话便是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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